第(2/3)页 喉结微动,裴书宴忽然有种长期战线得了细微回报的轻松与满足,更有想要轻轻触碰莫逢春,告诉她可以多信任自己一些的冲动。 “太好了。” 他这么说,唇边漾着笑,语气竟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宠溺和包容。 “莫同学,我说过的,作为你的精神治疗医师,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,你可以试着再多信任我一点。” 隔着那薄薄的眼镜片,莫逢春望进裴书宴墨绿色的眸子,像是看到了一小片安静的绿潭。 不论裴书宴的本质性格多么高傲恶劣,但他面对接手的患者时,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医生。 可令她忧思过重的种种事件,是注定不能为外人所道的。 只能靠她自己闯出来。 纵然如此,莫逢春还是为避免裴书宴过多探究,顺着他的话表了态。 “好。” 得了莫逢春的肯定态度,裴书宴只觉得,最近因着莫逢春冷冰冰的距离感,而生出的细微阴暗情绪,终于有了松动。 他甚至都不怎么耿耿于怀那个总是没戏找戏唱的程以嘉了。 毕竟莫逢春现在愿意进一步再接纳他,以后也会更信任他,程以嘉又算什么? 盘踞在胸口的郁气,化作缥缈的水雾,裴书宴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莫逢春的脑袋,眼里有碧波微漾。 “莫同学,谢谢你愿意更信任我,作为治疗医师,一切治疗都基于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程度,你既然愿意打开心扉,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。” 裴书宴长得很好看,矜贵的气质被如今的盈盈笑容冲淡,更是让人移不开眼。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,触碰她的时候,动作很轻,袖间有好闻的香气传来,内敛又低调的味道。 莫逢春没有躲开,她的目光落在裴书宴袖口的红色斑点上。 流鼻血的时候,裴书宴快步过来扶住了她,血珠一滴滴砸在布料的画面,令她想到了记忆中第一次与归缘见面的场景。 然后在昏迷期间,做了那个残留在记忆深处的,漫长又缥缈的梦境。 她记得,自己昏迷前,裴书宴是穿着外套的,如今外套被随意搭在一旁的沙发,裴书宴只穿了件白色衬衫,袖口干涸的血迹如点点红梅。 莫逢春捉住他的袖角,看了一会儿,声音听不出多少情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