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跟学生能聊什么呢? 聊学校、同学、学习呗。 “你之前请假了有一段时间,最近折返学校,还算适应吗?” “还好。” 莫逢春低垂着眼睫,像是思索了一会儿,才慢吞吞地向裴书宴交代自己遭遇的事情。 “只是林景尧那件事被同学撞见了,李阿姨要休息一段时间,不再担任我们的班主任,我跟陆望泽难免被指责迁怒。” 这不算是寻求安慰的语气,莫逢春仿佛只是在陈述经历过的无妄之灾。 裴书宴没想到还有这个插曲,他眉头微蹙,对于那些爱多管闲事,爱说闲话的学生厌烦透了。 “人言可畏,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不好过吧,不过也不能一直纵容这样的局面发酵。” “单靠你和陆同学解释,他们也不会听,你们有跟老师聊这些吗?虽然说了也不能完全杜绝这些情况,但至少有一定的威慑力。” 真好笑,明明最不在意别人,偏偏能装出这么为他人担忧的模样,裴书宴还真是把自己都给骗了。 宋时琛暗想。 他的心情不算好,莫逢春提起的遭遇,令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被人排挤冷落的糟糕经历。 不过,那个时候裴书宴就算是装,也没心思装好哥哥,反倒是拿了一套受害者有罪论,在那对父母面前搬弄是非。 宋时琛当时被气哭了,自己偷偷跑出去赌气了好久,然后拔草做了个潦草小人,他把那草人当成裴书宴砸了个稀巴烂,然后扔进了烂泥潭里。 小时候的宋时琛,并不像莫逢春早早就是个木头脸,情绪像是被全部密封进了罐子里,就连转述那些他人的恶意,也能如此简单平静。 那会儿,他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,被裴书宴坑了之后,还是下意识依赖自己的亲哥,后果就是一次比一次惨,父母也越来越看不上他。 他本来是个脆弱又感情外放的孩子,后来发现哭泣和诉苦是最无用的东西,只能引来裴书宴的嘲讽,以及那些人的羞辱,他就把自己变成了后天形成的枯木。 木头很安静,也很无趣,但至少存在感低,帮他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郁时光。 再后来,宋时琛又意识到,木头在被砍掉的时候,生不出手脚,只能可怜地观望个人的死亡。 所以,他当时为什么不好好做人,反倒要去做个木头呢? 身侧的莫逢春唇线平直,睫毛落下扇形的阴影,就算不多说什么,就算没什么情绪起伏,但落在他人眼中,却总有股弥漫不散的…窝囊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