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客厅里静得,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 姜栀意抬起头,眼底蒙着层薄雾:“要去吗?” 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对这次问诊不抱希望。 傅延洲蹲下身,握住她那只留有疤痕的手,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去。 “我们去看看。不管结果怎么样,我们总得试试,好吗?” 他刻意放柔了语气,可指尖触到她手腕处,那道凸起的疤痕时,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紧。 “好。” 去医院的路上,车里一路沉默。 姜栀意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。 傅延洲握着方向盘的手,始终没有松开,视线却频频望向副驾驶。 快到医院时,他忽然开口。 “意意,就算……就算这次还是不行,也没关系。” 姜栀意转过头,撞进他盛满担忧的眼眸。 他眼中的不安直白地流露出来,像是个害怕打碎珍宝的小孩子。 姜栀意忽然笑了笑,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。 “我知道。傅延洲,七年都过来了,我早就习惯了,也不在意了。” 可她的指尖,在发抖。 而傅延洲,全都看在眼里。 陈教授的诊室里,弥漫着消毒水和松节油混合的气味。 老专家戴着老花镜,反复地看着片子。 他让姜栀意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——抬手,握拳,弯曲手指。 姜栀意的无名指和小指,始终有些发僵,像被无形的线牵扯着,动作幅度比常人小了一半。 “当时的神经损伤,太严重了。” 陈教授摘下眼镜,指腹敲了敲片子上的阴影部分。 “这里的神经束断得太碎,就算做过吻合术,功能恢复也有限。” 傅延洲的心一点点沉下去,像坠入冰窖。 他开口,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。 “一点办法,都没有吗?哪怕……哪怕能好一点。” “完全根治不可能。” 陈教授看着他们挫败的表情,语气缓和了些。 “但可以试试针对性的康复训练,配合药物和理疗,能让活动度提高些,疼痛也能减轻。” “最理想的状态,日常生活中,像一般的相机这样的东西,我可以确保,可以正常使用。” “但如果是长时间的精细动作,可能还是受限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