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栽赃?”苏清鸢冷笑一声,扯掉油纸,一股淡淡的药味飘了出来,“姨娘若是不信,现在就可以请李医官过来——他今早不仅查验了汤渣,还写了验方,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躁狂散的含量。再不然,咱们去请祖母和父亲过来评理,看看是我栽赃,还是你们母女故意害我!” 柳姨娘的身体晃了晃,眼神慌乱地抓着苏怜月的胳膊:“怜月,你快跟你姐姐说,这汤里没有躁狂散,是她弄错了!” 苏怜月被母亲抓得胳膊生疼,却也知道此刻不能认。她强装镇定地抬头,眼里满是委屈:“姐姐,定是李医官年纪大了看错了!我炖安神汤时,只用了当归、茯苓这些温和的药材,怎么会有躁狂散?你若是不信,我现在就去厨房,当着你的面再炖一碗!” “不必了。”苏清鸢抬手打断她,对晚翠使了个眼色,“晚翠,去请李医官过来,再让人去回春堂请王掌柜——王掌柜那里,还有春杏每月买躁狂散的记录呢。” “是!”晚翠转身就要往外走。 “等等!”柳姨娘突然扑过来想拦,却被晚翠侧身避开。她看着苏清鸢冷硬的眼神,终于慌了,声音带着颤抖:“别去!不过是点小事,没必要惊动李医官和王掌柜……清鸢,算姨娘求你了,是怜月不懂事,不小心加错了药材,我回头一定好好罚她,这事就算了,好不好?” “加错了药材?”苏清鸢挑眉,“姨娘觉得,躁狂散这种需官府批文才能买的药材,是能‘不小心’加进去的?还是说,姨娘觉得,我被这躁狂散折磨了半个月,受的罪都能一笔勾销?” 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柳姨娘心上。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:“什么事不能一笔勾销?我倒要听听,是谁敢在国公府里用躁狂散害人!” 众人回头,只见祖母拄着紫檀木拐杖,在两个贴身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。祖母穿着一身深灰绣松鹤的褙子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银丝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眼神扫过柳姨娘和苏怜月时,带着毫不掩饰的厉色——她早就在廊下听了半晌,若不是怕苏清鸢吃亏,也不会贸然进来。 柳姨娘和苏怜月脸色骤变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老夫人!” 苏清鸢微微福身:“祖母。” 祖母没看跪在地上的两人,径直走到苏清鸢面前,目光落在那白瓷罐上:“这就是掺了躁狂散的汤渣?” “是。”苏清鸢将瓷罐递过去,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,“这是李医官今早写的验方,上面详细写了汤渣的成分和躁狂散的含量,还有他的签名画押。” 祖母接过验方,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一遍,脸色越来越沉。她将验方扔在柳姨娘面前,拐杖往地上一顿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:“柳氏,你来说说,这躁狂散是怎么回事?” 柳姨娘浑身发抖,手指抠着地面的青砖,支支吾吾道:“老夫人……我……我不知情……是怜月……是怜月不懂事,误把药材加错了……”她只顾着自保,竟直接把苏怜月推了出去。 苏怜月愣住了,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:“母亲!我没有……我真的不知道!是你让春杏去买的药材,是你让我给姐姐送汤的!”她慌了神,也顾不上装可怜,直接把实话喊了出来。 “你这个孽女!”柳姨娘气得抬手就要打,却被祖母厉声喝止:“住手!在我面前还敢动手,柳氏,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!” 柳姨娘的手僵在半空,眼泪突然涌了出来:“老夫人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想让清鸢性子温顺些,好讨太子殿下喜欢,为咱们国公府多争点体面……” “体面?”祖母冷笑一声,“用阴私手段害自己的嫡女,这叫体面?你身为侧室,持家无方也罢,竟敢戕害主子,置国公府的名声于不顾,你有什么资格谈体面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