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第二天,吴邪坐飞机离开了巴乃。 接下来的几个月,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,又裹挟着巨大的变故,推着所有人踉跄前行。 吴邪的生活,以一种扭曲的方式,慢慢“恢复”了正常。 解雨臣的人从长沙赶来,在一个不起眼的宾馆房间里,用精密的工具和药物,小心翼翼地为他除去了吴三省的面具。 当最后一点黏连被分离,吴邪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,属于自己的脸时。 他沉默了。 镜子里的人,眼神疲惫,面容憔悴,嘴角甚至因为长期维持吴三省的表情,留下了一些细微的僵硬纹路。 但这确确实实,是吴邪的脸。 不再是那个需要伪装狠厉,需要背负千斤重担的“三爷”。 他静静地看了很久,然后将自己关在房间。 他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肩膀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。 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出,瞬间模糊了视线。 一种压抑到了极致,终于得以释放的,无声的痛哭。 仿佛卸下了无数层必须的坚强、勇敢、担当,露出了底下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,不堪重负的真实内里。 那些经历的恐惧、绝望、失去…… 所有血淋淋的残忍,都在这一刻随着泪水疯狂倾泻。 他终于…… 变回吴邪了。 可这个吴邪,还是原来的那个吴邪吗? 解雨臣的伤势比预想的还要严重。 解雨臣回到北京后,在协和医院待了一段时间。 情况稳定后,便被解家安排去了美国接受更先进的治疗和康复。 霍家按照霍仙姑生前留下的隐秘指示,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的内部争斗。 最终,由一夜之间被迫长大的霍秀秀,艰难地接过了当家的重担。 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小姑娘,眼底也染上了抹不去的沉重和决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