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许清安从容笑道:“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魏斯律,而是我的心,是魏奶奶的恩情。” 除却婚姻,魏斯律还是她的二哥,是魏奶奶最疼爱的孙子。 五年前,她就明白了什么叫身不由己。 今日的局面,再难也难不过五年前。 周漫回国,她的心反而自由了。 她或许要信守对奶奶的承诺,却不必再忠于魏斯律。 白听冬转动水杯,眼中似有惋惜。 “记得高三那年,你发高烧住院,你二哥在国外参加重要的竞赛,愣是连夜飞了回来,守在病床边给你讲笑话,你嫌他吵,他却不敢停下,生怕你睡着。” 许清安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 这些事她都记得,魏斯律从前对她的好无法否认。 “那会他是真在乎你这个妹妹,我当时还短暂暗恋过他呢,温柔开朗大男孩,多好啊。” 说到这,白听冬撇撇嘴,“谁知道现在变成这样,又轴又浑。” 许清安没接话,将碗里最后一片青菜夹起来吃了。 她抽了张纸巾擦擦嘴,笑了笑:“都过去了。” 往日那些抚慰人心的温暖是真的,如今令人窒息的嫌隙也是真的。 她身后已经空无一物,往前走才有未来。 两个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,许清安回到家里时,已经是十一点多。 平时这个点已经休息的魏斯律,独自在客厅看书。 他穿着黑色家居服,膝上盖着薄毯,侧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俊雅清冷。 双手捧着一本书,但他似乎久久没有翻动一页,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,目光低垂,眉头笼着淡淡的沉郁之色。 车祸过后,他性情大变,让人捉摸不透。 许清安常常怀疑他只剩下一缕影子在世间游走,单薄沉寂如水中弦月,一碰就碎。 “去哪了?” 魏斯律嗓音低沉,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书。 “和叮咚吃饭。” 许清安脱下高跟鞋,换上松软的居家拖鞋。 许久没穿高跟鞋,今天穿了一天,双脚又酸又痛。 “要我推你去楼上吗?” 离开客厅前,她问了一句。 魏斯律放下书,算是默认。 “找白听冬商量怎样才能和我离婚?”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,语气颇为戏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