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半个小时后,昏迷的魏斯律被送进ICU。 “怎么会这样严重?” 许清安透过门上的玻璃,看着他身上插满管子。 双腿发软,几乎要站立不住。 “车祸导致的后遗症太严重了,当年能活下来已是万幸。” 赵远山写了满满一页医嘱,交给助手。 这所赵家的私人医院,是京北最好的医院。 赵远山是院长,也是魏斯律的主治医生。 他说严重,那情况必然不容乐观。 “入秋天气凉,应该多加小心,居然会高烧,过去两年不是挺健康的吗?” 他说这话,大有责备的意思。 赵远山是魏斯律的朋友,知道这些年都是许清安在照顾魏斯律。 “周漫母子住到家里,他日夜陪伴,可能累到了吧。” 这口大锅,许清安不想背。 赵远山听了这话,有些尴尬。 “就看他能不能挺过今天了,我在这层楼给你安排个房间。” “谢谢。” 许清安大脑一片空白,缓缓坐到走廊边的椅子上,茫然和空落令她无所适从。 明明昨晚还在和她吵架,怎么突然就生命垂危了。 巨大的恐惧如流沙,一点点将她吞没。 在这世上,她只剩魏斯律一个亲人了。 这五年来,照顾他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重心和习惯性的责任。 他们之间虽有隔阂与委屈,甚至有恨。 但就算魏斯律再混蛋,她也从未将“死亡”这个字眼和他联系起来。 赵远山回来时,见许清安蹲在墙角,额头抵着墙面,止不住地呜咽,泪水砸在地上,湿了一片。 他在她身后站了会,几次开口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纵使在医院见惯了生死,面对生命垂危的好友时,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。 “难道我真是克星吗?” 许清安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,目睹了太多死亡。 “当然不是!”赵远山下意思否决,“说这种话的都不是好人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