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直至太后生辰那日,在岐山“祈福”的太子妃依旧没有回来。 “太子殿下,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 黑暗中,玉景澜坐在石阶上,殿内的烛火让他全部吹灭了,唯有殿外宫人手提的灯笼透过窗纸照进来。 他手里握着一枚珠钗,这是他赠与白经年的定情信物。 那已经是白经年失踪的第五个月了,派出去的探子换了一批又一批,带回的消息永远是“未寻见踪迹”。 玉景澜叹了口气,拇指压在珠钗的中间部分往下按。 “咔”的轻响里,银杆弯了个诡异的弧度。 他缓缓站起身,行至殿内的小池塘停步,将手里折弯的珠钗扔了进去。 珠钗上的流苏扫过水面,漾开一圈细碎的涟漪,随后便沉进了墨绿色的池底,再无踪迹。 ………… 太后寿宴,万国来贺。 他国使者向太后与皇帝贺寿后,目光总会落在玉景澜身上,带着敬重的口吻问起:“敢问殿下,太子妃为何未出席?” 玉景澜面无表情地一遍一遍重复:“内子在岐山祈福,暂未归来。” 就在玉景澜前脚话音刚落时,殿外传来一声佛号。 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高山寺的圆觉高僧缓步走入,袈裟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。 圆觉径直走到玉景澜面前,合十行礼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贫僧敢问太子殿下,太子妃殿下,如今究竟在何处?” 满殿哗然。 谁都知道,三年前岐山遭山洪,是白经年捐尽私产,亲自带着药箱上山,与僧众同吃同住,搬木运石重建寺庙。 高山寺壁画上至今画着她挽着衣袖、肩头扛着木料的身影,旁题“济世菩萨”四字。 玉景澜脸色微变,强作镇定:“高僧何出此言?内子确在岐山祈福。” “殿下说的是事实,还是殿下希望大家相信的事实。” 圆觉大师话音刚落,虽依旧是那副宝相庄严、波澜不惊的模样,殿内众人却已从这平淡的诘问中品出了不寻常的意味。 太后与皇帝端坐于上,面上依旧维持着皇家的威仪,不见喜怒。 但她们投向玉景澜的眼神,却已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,锐利得几乎要将他洞穿。 毕竟,今日是太后的寿宴,是何等庄重的场合! 作为全场焦点,玉景澜如遭雷击,脸色煞白。 他猛地转向龙椅上的帝后,“噗通”一声重重跪地,额头磕在金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:“祖母!父皇!太子妃她……她与府中侍卫私通,已经逃走了!” 一语落地,满座错愕。 再抬头时,玉景澜已是涕泪横流,声音哽咽:“太子妃她嫌弃儿臣愚钝,说儿臣不配与她并肩,就连乐儿和欢儿这两个孩儿,她都弃之不顾,执意要离儿臣而去!” 席间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,朝玉景澜投去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与质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