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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来客人了，

    蒋珍精神抖擞，脸上瞬间带起了微笑。

    “你好啊，请问你要买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一个猝不及防，蒋珍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少年便“扑通”一声，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少年低着头不敢看蒋珍一眼，浑身僵硬却又在微微颤抖，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但却包含了满满的隐忍。

    “——求您帮帮我，我愿意当牛做马卖身给您，只求您能给我妹妹一点东西吃。”

    蒋珍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，

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，

    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吗，

    怎么她外卖车刚开张的第一个顾客，就直接对着她跪下了？

    她有些不理解。

    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话，没人能听得懂吗？

    “我，我要你卖身做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蒋珍的话让少年面色一顿，也终于缓缓抬起头。

    他看向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，只见她满脸无奈，双手一摊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是不是谁说了什么，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理解有误，”

    蒋珍抬起头，环视了一圈四周，而后拿起扩音喇叭，像是对所有人说：

    “我只是个卖货的超市老板，你有丧尸晶核，我就可以给你东西。别的东西，我是一概不需要的。”

    而后，她放下喇叭，微微俯身，平静地望着眼前这个凄惨的少年。

    只是单单看他一眼，她便能想到这个少年是遭受了怎么样的痛苦，才最终一步一步做出刚才的行为。

    蒋珍的内心有些隐隐发涩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作为外卖车的第一个用户，稍微释放点善意，也没什么关系吧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叫赵家虎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叫你虎子了，所以小虎子，”

    她微笑道：

    “你有丧尸晶核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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