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楚凡将劈柴刀往地上一插,揉了揉发酸的右臂,朗声道:“赵叔,天要黑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 屋内,留着络腮胡的赵虎正编着竹篮,闻言放下手中活计,大步走出。 但见院中柴堆如山,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! 这般多的干柴,便是两个壮汉合力,也未必能在半日间劈完…… “小凡……” 赵虎瞪圆了眼睛,声音发颤:“这些……都是你一人所劈?” 虽然知道都是楚凡劈的,但是看着眼前瘦削的少年,赵虎依然还是有点难以置信。 楚凡咧嘴一笑:“赵叔说笑了,这里除了我,还能有谁?” 说着,他笑嘻嘻搓了搓手又道:“能多给两个麦饼不?” 赵虎哈哈大笑,转身入内,不多时便捧着四个麦饼并一枚煮鸡蛋出来:“这些可够?” “多谢赵叔!”楚凡接过,也不推辞。 这些邻里在他父母故去后多有照拂,即便不给报酬,他也不会太过在意。 辞别赵虎,楚凡加快脚步回到家中煮了两个红薯。 猛咬两口红薯刚下肚,却是噎得他直拍胸口,忙舀了瓢凉水灌下,这才重重喘了一口气,将那鸡蛋也剥开一口吞下。 吃饱肚子之后,他往床上一躺,裹紧了被褥,沉沉睡去。 翌日。 晨光熹微。 楚凡从床上爬起,煮了两块麦饼吃下后,拾起那锈迹斑斑的劈柴刀往腰间一别,便往北城门赶去。 未行数步。 忽闻前面巷口传来哭嚎。 声嘶力竭,直钻入耳。 早围了一圈人,交头接耳,脸色复杂。 楚凡眼尖,瞧见邻居赵虎在人丛里,便挤了过去,拱拱手:“赵叔,出了什么祸事?” 赵虎重重叹气,声音满是无奈:“唉……刘家那独苗,昨日在黑水河心捞得一尾宝鱼,原想私下卖给龙脊武馆的武师,不知怎地走了风声,被渔霸撞见,竟在大街上被活活打死……” “宝鱼也被抢了去……可怜啊!” 楚凡心口一堵,半晌说不出话。 刘家独子比他大三岁,待人温和,见了街边乞儿也会分些吃食。 前几日才在黑水河渡口见过。 怎地转眼就遭了横祸! 他抬眼望去。 几个衙役在刘家院内进进出出,东张西望。 屋内哭声愈发凄惨。 楚凡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。 胸口像堵着一团烈火,烧得他几欲拔刀。 “血刀门……” 他牙缝里挤了出三个字。 什么渔霸! 这青阳城渔栏的大小头目,哪个不是血刀门的徒子徒孙? 这伙人凶戾残暴,把持渔栏,对渔民敲骨吸髓,盘剥压榨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