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天安平推着自行车进院的时候,天已经擦黑了。阎埠贵正在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下头收拾他的花盆,看见安平,扶了扶眼镜,脸上堆起笑: “安平回来啦?今儿个可够晚的。” “医务室有点事。”安平说着就要往院里走。 阎埠贵赶紧拦住他,压低声音:“那什么...你三大妈这两天心口疼,去卫生院开了药,吃了一点不见好。你能不能...” 安平停下脚步。阎埠贵这人虽然爱算计,但三大妈平时在院里人缘不错,见谁都笑眯眯的。 “成,我看看去。” 阎埠贵喜出望外,忙不迭在前头引路。这一幕被中院纳鞋底的贾张氏看见了,她撇撇嘴,朝屋里喊:“淮茹!看见没?人家现在可是大红人儿!” 安平只当没听见,跟着阎埠贵进了屋。 三大妈躺在床上,脸色发白,捂着心口直哼哼。安平给她把了脉,又看了看舌苔。 “痰浊瘀阻,胸阳不振。”安平打开随身带的针包,“我给您扎几针。” 几根银针下去,三大妈长长舒了口气:“哎呦...舒坦多了...” 安平又写了张方子:“瓜蒌薤白半夏汤,去药房抓三服,一天一服。” 阎埠贵感激地直搓手:“安平,这...这可怎么谢你...” “邻里邻居的,谢什么。”安平收拾好针包,“以后有啥不舒服随时找我。” 出了阎家,安平看见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低下头继续洗衣服。棒梗从屋里探出头来,看见安平,赶紧缩了回去。 安平心里明白,这娘俩是记着上回的仇呢。 回到自家屋,安平刚把布包放下,就听见有人敲门。开门一看,是后院的老太太,端着个粗瓷碗。 “安平啊,”老太太笑眯眯的,“我蒸了点菜窝头,给你拿两个尝尝。” 安平赶紧接过来:“这怎么好意思...” “客气啥!”老太太压低声音,“我都听说了,你在厂里可有出息了!比那个傻柱强多了!” 安平笑笑,从柜子里拿出系统前两天奖励的桃酥,包了两块给老太太:“您拿回去尝尝。” 老太太推辞不过,乐呵呵地接了。 送走老太太,安平站在屋里,看着窗外的暮色。这才几天工夫,他在院里的处境就悄悄变了。以前见了他要么躲着走、要么冷嘲热讽的邻居,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客气。 晚饭他简单下了碗面条,就着老太太给的窝头吃了。刚撂下筷子,就听见傻柱在院里嚷嚷: “有什么了不起!不就是会扎两针吗?” 易中海的声音传来:“你小点声!现在院里谁有点头疼脑热都找他,你别得罪人!” “我偏要得罪!看他能把我咋地!” 安平摇摇头。这傻柱,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。 第二天一早,安平推着自行车出门,正好撞见秦淮茹端着尿盆从公厕回来。她看见安平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: “安平...棒梗这两天咳嗽又厉害了...” 安平停下脚步:“怎么个咳法?” “夜里咳得厉害,还发烧...”秦淮茹说着眼圈就红了,“卫生院开的药吃了不管用...” 安平看看表:“这样吧,中午你带他去医务室,我仔细给看看。” 秦淮茹连连点头:“哎!谢谢!谢谢!” 到了医务室,赵主任已经到了,正在看报纸。何建国坐在对面写病历,看见安平进来,鼻子里哼了一声。 “小安来啦?”赵主任放下报纸,“正好,下个月厂里体检,你负责中医筛查这块。” 何建国把钢笔往桌上一摔:“主任,往年这都是我负责的!” 赵主任推推老花镜:“今年换换人嘛。安平的中医确实有一套,工人们都认可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