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好不容易喘匀了些,她挣扎着坐起,满面都是茫然。 “我……我没死?” 江明鸢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,眉头立刻紧紧蹙起。 伤口是真的,只不过偏开了并未刺中任何要害。 这自然是隐蛰暗中出手的结果,包括那老管家探查脉搏的时候也做了遮掩。 确认周延清牵扯其中,这本身也在预料之中,并没什么出奇的。 但区区一个县令还不至于敢主导盗采铁矿之事,而且可能已经维持了至少七八年之久。 隐蛰居高临下,冷冷开口:“你之前提到的线人。” 江明鸢回神,抬头仰望那双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,眼泪不争气地混着雨水流淌下来。 “就不能提前告诉我吗!” 这话也只敢在心中吼,张口却直接报出了那人的名字:“赵横江,三年前发配到矿山的坑丁。” “赵家军前骠骑副将,赵横江?” “没错,就是他。” 江明鸢发现身上力气已经恢复,捂着胸口从那坑中爬了出来,任由雨水冲刷身上的污泥。 “赵横江因贪墨军饷获罪、抄家发配。 虽然被废去修为,但身体的底子还在,三年来在矿上有不小的名声。 一月之前,他偷偷与我联系,想要用证据换取将功折罪的机会。 只不过他非常小心,没有告诉我太多,只隐约透露了一条消息:隐形的坑道。” 隐蛰沉吟不语,心中知道自己大概找错了路子。 说到铁矿石贪腐,她想到的是在账册和实际出产量上的问题,已经派出手下追查这条线索。 但若是真的存在“隐形的坑道”,那就不是在账册上做手脚了。 “赵横江在何处?” 既然他打算借助功劳洗脱罪名,说明应该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。 只不过江明鸢这个捕快人微言轻、不足为信,他又没有别的门路,这才拖了些时日。 提到这个,江明鸢脸上闪过遗憾神色, “发洪水时他在下矿,我寻了半月也没有找到…… 不过他还有个儿子叫赵青山,此时就在开渠的民夫之中。” 隐蛰不见失望之色,调查这等案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,她早就有所心理准备。 抬手重新将痕迹掩埋,“带我去找他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 矿渣山附近,刚刚完成轮值的坑丁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村子。 监工在村口捶锣三声大喝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