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是,”刘波应答,“胡伯一辈子在水上讨生活,曾经是河祀主祭,在漕帮老一辈中很有威望。” 胡伯跪在地上,身子止不住得颤抖。 他的儿子、儿媳前年都死在了水上,只留下个幼孙。 可偏偏祸不单行,自己的身子骨熬不住了,托人去万安堂请那东家问诊,也无非是开些药吊着命。 眼看着精力一日不如一日,不知向谁托孤,刘波却主动找上了门。 胡伯心知是死罪,但刘波承诺将幼孙送入外县书院启蒙。 换了户籍,记在乡绅名下,不使有牵连。 将来读书识字到科举婚娶,一应的花销都由贵人承担,代价无非是这条残命罢了。 当收到一封书信、望着上头歪歪扭扭的大字时,胡伯心中已了无牵挂。 “做好应下之事,我必履行承诺。” “多谢大人、叩谢大人的大恩大德!” 胡伯磕了两个响头,这才在刘波的搀扶之下站起。 “去吧,别误了时辰。” “是。” 两人匆匆而来、匆匆而去,一旁幕僚却蹙起了眉头。 “闫公子这是什么安排,我怎不知?” 闫无咎转过身来盯着他,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, “殿下的手段还是太过温和了些,女帝铁了心要立储于皇女,就算拖些时日又能如何?” “你!” 妄议主上手段,若是在凤京,幕僚必是狠狠叱责一番。 只是眼下龙门县的布局皆出自闫无咎之手,他并无控制其的手段。 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,竟顶着对方的目光不退,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 闫无咎视其威胁于无物,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三分, “在下替殿下着急啊,温温吞吞何时才能如意? 不妨借着这个机会一劳永逸,你说呢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