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流焰今日死死守在秦昭琼身边,寸步不敢离。 此时听到询问,深呼吸两次之后,骤然将自己的“势”扩张到了极限。 临时营地中的甲士各司其职,扎营警戒、生火煮水、牵马安抚。 队伍里没备多少干柴,烧起来带着股浓重的烟气。 雨点打在盔甲上劈啪作响,远处暴怒奔腾的河水与断裂的桥面…… 今日流焰已经不是第一次悄然张开自己的“势”,此时周围的一切在他脑子里都纤毫毕现。 可是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,并未发现任何异常。 过了二十几息,他停止动作,将情况告知大殿下。 若真有术士在不远处伺机而动,已经有所戒备的流焰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。 而且神武境的灵觉反馈来看,也并无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慌感浮现。 既如此,只有两种可能: 要么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,比如处于二品的境界; 要么其实根本没有暗中窥伺的敌人,他们这一天的遭遇就是纯粹倒霉。 反复多次探查无果之后,流焰更倾向于后者。 若是二品境的术士出手,何至于弄这么点小气吧啦的动静,整得好像对方出手他能拦住似的。 于是思量再三,还是传音道:“殿下,并无异常,应该就是纯粹倒霉吧。” 秦昭琼不语,她相信流焰的判断,却也听出了其语气中的那一丝不确定。 帐篷中烛光昏暗,视线落在门口沉沉的黑暗。 拇指磨搓着腰间佩剑的冷硬剑柄,终是向亲兵开口,声音有些低沉嘶哑: “另外派人寻找周围是否有树林。 半个时辰后,若是雨势不停、或绕行的道路太远,准备架浮桥渡河。” 人要渡河并不难,难的是千余匹战马。 好在都是轻骑,沿途补给,营中并无辎重。 “是!”亲兵领命而去。 距离临时营地五十步开外,天衍宗掌门江无涯微微佝偻着身子,揣着双手望向不远处的篝火。 风雨从身上穿过,仿佛彻底融入了这片天地之间。 明明就站在雨中,肉眼却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