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并未有其他逾越之举,返身向外走去。 床榻上的陈榆死死攥紧拳头,娇小的身躯颤抖不休。 母亲溺水而亡,父亲摔断了腿,底下还有个幼弟。 丧葬费用几乎掏空了家底,父亲还要治腿吃药,还要养幼弟,生活的重担都压在了陈榆的身上。 身子瘦弱、没什么力气,体力活儿根本别想,连短工都接不到。 衔云县能有什么稳定的活计,日日能得钱? 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,好心的药铺王掌柜伸出了“援助之手”。 都是街坊邻居,平日里也多有往来,陈榆哪里想得到,王冲竟是放印子债的。 本金还不上不说,利滚利已经达到了数百两。 即便卖了房产、卖了一家三口也还不上如此大一笔银钱。 这时候王冲提出了一个要求,只要按照他说的做,就可以连本金带利息免了这笔债。 为了家人,再苦再累都可以,可要拿科举去赌,陈榆心里头一万个不愿意,可再不愿意又有何用? 她听说过那些放印子债的手段,家破人亡皆是寻常。 残疾的父亲、幼年的弟弟,这叫陈榆哪里敢去赌! 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,歪在竹床上,愣愣望着透进屋中的天光。 前堂,少掌柜的打着哈欠,“王二叔,这么早就要回去?” “傻小子,科举在即,何况这次还有朔风公主和京中才女参加,到时候必然是一场盛事。 等放榜了,有的是落榜失意的秀才公,不趁着这时候多攒些药丸,还想什么呢?” 少掌柜摸着后脑勺,讪讪笑道,“那就辛苦二叔了。” 王冲瞥了眼后头,“回乡搜罗药材,不定几日才回,你照顾着点榆姐儿。 凤京接下来可热闹,别让她出去瞎转悠,以免不小心冲撞了什么贵人。” 少掌柜的差点翻白眼,这话说的…… 别说瞎逛了,陈榆姑娘连房门都不怎么出,整日里温书复习,哪有那闲工夫。 打着哈哈,把二叔送到门口,眼看着驴车远去。 通鼓响、城门开,王冲没赶上最早一波出入城,不过城门口依然热闹。 来时驴车上捆满了药材,他是一路腿儿着来的,如今悠闲坐在车排子上,还挺惬意。 排队等候出城,王冲揣着手扫了眼前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