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郑秉钧被这跳跃的问话弄得一愣,下意识回道: “观国公嫡孙杨弘农,现任国子监司业; 还有郧郡公世子韦昭明,乃当朝第一棋待诏。 这两人皆是勋贵中的翘楚,门第也相当。 只是如今……怕是会再起波澜。” 他可怜的女儿,之前因为生日宴之事,婚事已经受了影响。 这次其他人家皆榜上有名,独独没有徽音的名字,谁都能看出来这是陛下的态度。 郑明远微微阖了下眼,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两下。 发出沉闷的笃笃声,如同敲在郑秉钧的心上。 片刻后,他睁开眼,眸中一片冰冷决绝:“从今科试子中挑一位。” “挑什么?”郑秉钧一时没反应过来。 “挑一位身世清白、才学尚可的寒门秀才,做徽音的夫婿。” 郑明远的声音平淡无波,却字字如冰锥。 “父亲!万万不可!” 郑秉钧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惊得几乎跳起来,脸上血色尽褪, “我郑国公府的嫡长女,金尊玉贵! 怎能……怎能下嫁一个穷酸秀才?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,不仅徽音一生尽毁,我郑家颜面何存? 父亲,请您三思啊!” 郑明远对他的激烈置若罔闻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, “金榜题名,中个举人功名便是。 有我郑国公府在背后托底,倾力扶持,不出三年,保他入翰林或进六部。 位列朝班清贵之列,绝非难事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竟透出几分奇异的平静, “徽音低嫁,便可做自己婚事的主。 届时府中挑选几位经年的老嬷嬷,再拨一队可靠的侍卫陪嫁过去,内宅中必不会受委屈。 任她夫婿日后如何腾达,也翻不出我郑家的掌心。” 郑明远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,看到了更远的地方,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: “豪门千金与寒门秀才,相识于微末之际,徽音慕其才学,甘愿弃举业相随。 此等佳话,足以为坊间美谈,全徽音清誉,亦全国公府体面。” 郑秉钧如遭雷击,僵立当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