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中午时分,望眼欲穿的温府终于等来了救命的消息。 此时,距离乡试仅剩六天。 这些日子,整个温府都笼罩在一片紧张和焦虑的氛围之中。 下人不明所以,上头的主子瞒得死死的。 自家人知自家事,温庭婉那点才名,应付闺阁诗会尚可,真刀真枪去拼科举实在没底。 她这些日子关在房里,没日没夜地死磕经义。 策论部分根本不瞎琢磨,就眼巴巴等着押题这根救命稻草。 温明恪捧着自家大哥从宫中辗转送出的“手谕”,激动得老泪差点掉下来。 不敢耽搁,立刻揣上早就备好的厚礼,心急火燎地赶往六公主府。 前四天,他天天来公主府报到,吃足了闭门羹。 门房鼻孔朝天,连通报都懒得通传,一句“殿下不在府中”就把他打发了。 这一次,温明恪将秦昭玥那封手书递上,门房这才松动。 “温先生请吧,碎墨姑娘此时当在花厅。” 温明恪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连忙整理衣冠,跟着引路的小厮快步走进府邸。 花厅内,碎墨一身利落的劲装改良裙裾。 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短匕,阳光落在冰冷的刃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。 “见过碎墨姑娘。” 温明恪姿态放得极低,甚至带着一丝谄媚,丝毫不敢拿长辈的架子。 没有寒暄、直奔主题,赶紧将手书双手奉上。 碎墨放下短匕,接过后扫了一眼,语气平淡无波。 “温先生的来意我已知晓,其实前几日府上便已知晓温小姐入围之事。 之所以未曾理会,盖因此事颇为敏感。 殿下之前便有交待,初试涉及不深,尚可周旋。 然乡试关乎国本,牵一发而动全身,此事风险非同小可。” 温明恪心头一跳,没想到对方会如此“推心置腹”地直言风险。 他立刻联想到那位如今在仪制司任职的裴家大公子,科举正是仪制司的主辖范围。 难怪……难怪之前连门都不让进,这是怕惹上大麻烦啊。 “哎……” 碎墨长长地叹了口气,脸上适时地浮现出几分“我也很为难”的神色, “您也知道那位裴公子的身份,若他尚在翰林院,此事倒也好办,但现在…… 涉及其职司,便是殿下亲自出面,这面子也未必好使。 况且押中初试一题已属侥幸,想要在乡试中再次押中,谈何容易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