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念!” 李内侍展开纸页,待看清上面内容,不禁吓了一跳,试探性的看向陛下,陛下正心烦意乱,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。 李内侍只好清了清嗓子,尖声念道: “周都承旨见字如晤,此北狄圣诏乃汴梁金工所制,与真诏无异,只须呈递陛下面前,定叫楚行舟百口莫辩......” “什么?” “念的都是什么啊?” “陛下!陛下!”周秉义听得头皮发麻、大汗淋漓,急急忙忙跪下、膝行上前频频磕头,“陛下请听臣解释,定是有人造了假信陷害臣!” 赵祁一脸莫名其妙,看向离他最近的谢晏,谢晏微微摊开两手,表示自己一无所知。 沈不虞凑上前去,在赵祁耳畔低声两句,他恢复了镇定。 赵祁对李内侍摆摆手:“别念了。反诗,平西侯写的反诗呢?找出来给朕念念。” “反诗?哦哦,有、有。”李内侍从密函封套里掏出一张纸,念道: “曾执吴钩荡寇仇,如今湖海寄闲鸥。不向芦花寻旧侣,却来江上弄晚舟。陛下,就这四句,念完了。” 赵祁接过去把信和诗都大概看了一遍,抬起头来,猛地一拍桌子,御案上的青瓷水注与鎏金小熏炉,同时叮叮当当的跳起来,他咬牙道: “这是反诗吗?嗯?!” 大臣们都吓得低了头,周秉义更是痛哭流涕,除了一口一个“陛下”,再不能言其他。 反诗是不可能有反诗的,楚南溪早把换出来的那首诗烧了。 楚行舟喝多了酒,确实会发牢骚,但不能代表他有反心不是? 倘若赵祁能看到原诗,“曾执吴钩荡寇仇,如今湖海寄闲鸥。不向关中兴事业,却来江上泛晚舟”,说不定,真会认定楚行舟嘲讽他不敢北伐。 “长乐,把周秉义带下去给我好好的审,将张忠直接发配岭南,不必回行在!” 沈不虞,字长乐。 他朝陛下一拱手,身后两名亲从,立刻将几近昏厥的周秉义拖了出去。 陛下盛怒,魏荃悄悄往后退了半步,仿佛自己从未出列说过话。 此时,坐在小驴车上晃晃悠悠出门的楚南溪,还不知道她已如愿完成这辈子的首杀。 离开皇宫,谢晏依旧登上沈不虞的宽大马车。 沈不虞把马车做得那么宽,就是方便他换衣服,有事出去蹲守,困了,还能在车上躺一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