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牢头被她的大胆弄得心花怒放,抱着她就往墙角的草堆走去。 嘴里还骂骂咧咧:“小浪蹄子,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……” 谢氏看着那肮脏的草堆,看着女儿毫不反抗的背影,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。 她曾经最骄傲的女儿,那个她精心培养的孩子,如今竟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,用最不堪的方式苟延残喘。 是她亲手把女儿捧上云端,又是她亲手把女儿推入地狱。 牢头的粗笑声和姜玉婉压抑的喘息声在牢房里回荡,像无数根针狠狠扎在谢氏心上。 她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,喉咙却像堵了棉花,连哭喊声都发不出来。 …… 押赴刑场的那日,京城百姓早早挤满了街头。 姜玉婉和姜立书被关在囚车里,曾经锦衣玉食的公子小姐,此刻满身污泥,发髻散乱。 街道两旁的百姓对着他们扔来菜叶子,臭鸡蛋,污言秽语如潮水般涌来。 “毒妇的儿女,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 “苛待亲父,活该有此下场!” 烂果子扔到姜玉婉头上,她顺手接过,连看都没看就吃了起来。 而谢氏和姜青云,则被押往刑场。 刑场设在城西的法场,姜相在下人的搀扶下,坐在预先备好的轮椅上。 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些,能勉强开口说话,但太医早已暗中告知,因中毒太深,他的时日已所剩无几。 “老爷,当心身体啊。”下人为他裹紧披风,看着法场中央竖起的刑架,头皮发麻。 这场面太过血腥,实在不适合老爷这病体来看。 深秋的风卷着寒意掠过他苍白的脸颊,他却浑然不觉,目光如钉般死死钉在刑场中央。 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,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,终究都成了一场笑话。 谢氏蓬头垢面的跪在那儿,有所感应的抬头。 她一下子就在人群中,看到了姜相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