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太后脚步未停,径直走到安乐面前。 枯瘦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,眼底的疼惜几乎溢出。 “我的安乐,怎么弄成这副模样?” 安乐见了太后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“皇祖母!我是被人陷害的!是姜予安设计我,舅舅还要禁我足,废我的婚约,您救救安乐吧!” 长公主也挣扎着爬起来,跪到太后脚边。 “母后,安乐知道错了,但她绝无害人之心!定是有人从中作梗,求母后为我们母女做主!” 太后抬手示意她们起身,目光转向元帝。 语气虽缓,却带着沉甸甸的压力:“皇帝,哀家在慈宁宫听闻殿内喧哗,原以为是宫宴热闹, 没想到竟闹到要禁足、废黜婚约的地步。 安乐是哀家看着长大的,性子是娇纵了些,可要说她蓄意谋害宗亲,哀家是不信的。” 元帝垂手立着,眉头微蹙:“母后,并非儿臣不顾念亲情,而是安乐证据确凿。 不仅有侍女指证,太医院还从她身上查出了迷情药粉,宫宴之上失仪至此,若不严惩,恐难服众。” “证据确凿?” 太后走到殿中,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官员,最后落在姜予安身上。 “兰阳郡主,哀家问你,那侍女说安乐让她害你,可有旁人见证? 侍女背主,会不会是你故意引导?” 姜予安从容起身,屈膝行礼:“回太后,侍女撞人时,廊下还有三位命妇在场,可传她们作证。 至于侍女,更是无稽之谈,臣女可不知道安乐郡主,要拿药粉害人。 臣女只求清白,不愿伤及宗亲,可事已至此,绝非臣女能左右。” 谢无咎这时也上前一步,语气谦和却带着分量。 “太后,若非安乐郡主想要害人,她也不会如此。 太医院的查验结果亦是公允,并非单一指证。” 太后沉默片刻,目光又落回元帝身上。 “皇帝,皇家颜面固然重要,可宗室血脉也不能轻贱。 安乐有错,该罚,但她已经受到了教训,废除婚约太过严苛。 她毕竟是燕王名义上的未婚妻,若就此废婚,燕王的颜面何在?宗室的体面又何在?” 她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:“哀家看,不如将安乐禁足府中三月。 让她闭门思过,学习女德;婚约暂且保留,待她改过自新,再由燕王决定是否履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