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与往常不同的是,她的房间里多了个人。 是傅熹年。 男人身着睡袍,坐在沙发上,长腿交叠,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查看工作邮件。 他刚洗过澡,头发没有完全吹干,微湿的发丝缓慢坠下一滴水珠,无声落在领口敞开壁垒分明的胸肌上。 沈知瑶整个人怔住,“你回来住了?” 傅熹年侧头瞥了她一眼,声调慵懒冷淡,“有问题?” “没。” 她原来的房间已经还给真千金。 现在住的这间,是傅熹年的。 只不过领证后他躲着她,跑到国外分公司,即使偶尔回来,他也不在傅家过夜,住离公司较近的公寓。 他突然回国,还回家来住,一时间让她不知所措。 “你怎么想起回来住了?” 不是避她如避瘟神? 傅熹年丢开手里的平板,修长手指从黄花梨木的圆形茶几上勾来烟盒,娴熟地敲出一支衔在嘴里,用打火机点燃。 猛吸一口,烟雾过肺。 男人眉心轻皱了起来。 “我家,我的房间,我不能回来?” 他掀眸看着她,犀利的眼神穿透缭绕的烟雾,直勾勾盯在她脸上。 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 “我只是……惊讶……” 傅熹年轻嗤:“我回自己家,你惊讶什么?” “你回来住,意味着我们作为夫妻……”要同床共枕。 “怎么,希望我睡你?” 沈知瑶脸颊一热,猛地摇头。 这种事情她不敢乱想。 一结婚他就跑了,说明他对她没有半分那方面的兴趣。 自知之明,她还是有的。 为了赶紧打住这个话题,她话锋一转,“离婚的事你还没有答复我。” “我在考虑。” “那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?” “说。” “我想要离婚财产,八百万。” 傅熹年眉头紧锁,磁性嗓音染上一抹戏谑,“你不是愿意净身出户?” “我改变主意了,离婚我想要八百万补偿。” 傅熹年沉默下去。 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她,眸光黯沉,脑海中满是她从宋彦儒车里下来的画面。 许久等不到他的回应,沈知瑶心急如焚,“你该不会想变卦,不离了吧?” “首先,提离婚的人是你,离不离我还在考虑;其次,你自己扬言要净身出户,我没逼你!现在你狮子大开口,索要八百万,还要倒打一耙说我变卦……” “沈知瑶,你凭什么?” 男人语气重了几分,噎得她说不出话来。 她低下头,双手交握,用力抠着自己的手指,无意间碰到无名指上的婚戒,一颗心难以控制地抽痛起来。 “我需要钱,你就当帮帮我。” 傅熹年依旧沉默。 但他注意到她不停地抠手指,手上已经抓红了。 这是她紧张焦虑才会有的行为和反应。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,他从小看到大的人,一些小动作和小心思,他又怎会看不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