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其中的意味,不言而喻。 皇甫琰的脸色更加阴沉。 楚未寻坐在石凳上,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但能感觉到三道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。一道,来自皇帝,冰冷锐利,带着审判的意味。另一道,来自临安王,带着兴致盎然的探究,像是在欣赏一件新奇的藏品。还有一道,来自那个病美人静安王,充满了纯粹,期待好戏上演的好奇。 楚未寻心里有些发毛,但面上依旧平静。她甚至还对流年说:“这里风大,回去记得提醒我多加件衣裳。” 流年快哭了,小主,现在是关心加不加衣裳的时候吗?咱们的脑袋都快保不住了。 楚未寻当然知道危险。但她更知道,这个时候,谁先显出慌乱,谁就输了。她就赌皇甫琰当着两位王爷的面,放不下身段对她发作。只要撑过今天,她就立刻躲几天,宣布自己旧病复发,谁来都不见。 只要她躲得够快,皇帝的怒火就追不上她。 她这番无赖的镇定,在别人眼里,就成了深不可测。 皇甫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,眼底的光像是猎人终于找到了能与自己周旋的猎物。 “楚婕妤。”皇甫琰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,这次的语气不再平淡,裹挟着沉重的威压,朝楚未寻压了过来。“朕让你过来。” 楚未寻心里长叹一声。 完了,摸鱼被老板抓了个正着。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,心里已经把皇甫琰埋怨了千百遍。资本家,周扒皮,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。 她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然后朝着暖亭的方向屈膝行礼,声音懒洋洋的,像是午觉没睡醒:“臣妾遵旨。” 然后,在众人以为她会走向暖亭时,她却转了个方向,径直走向了皇帝刚才提到的那丛墨菊。 她蹲下身,凑得很近,认真地端详起那朵开得最盛的黑菊花。 亭子里,三个男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小小的背影上。 皇甫琰的眼神紧紧锁着她,他倒要看看,她能耍出什么花样。 皇甫策则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支着下巴,看得津津有味。他觉得,这比宫里的任何一出戏都有趣。 皇甫渊低低地咳了两声,用帕子掩着唇,一双漂亮的眼睛里,闪动着期待的光。 楚未寻研究了半晌,终于站起身,转过来面对暖亭的方向。 “回陛下。”她的声音柔软,穿过安静的庭院,飘进亭中,“这丛墨菊,好就好在……” 她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