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傻瓜,”苏红拍着女儿的背,看着女儿这双酷似“那个男人”的眼睛,声音哽咽,“妈这辈子有你,就够了。” 她顿了顿,指尖轻轻梳理着女儿的长发,“但是人生啊,总要有勇气尝试,"苏红轻抚女儿的头发,"如果你永远不敢打开门,怎么知道门外等着的是不是幸福呢?” “其实……”苏念的声音突然低得像耳语,脸颊悄悄泛起红晕,“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。他那么帅,又是教授,我一看见他就会脸红,心会跳得乱七八糟,还总是忍不住紧张。这……大概就是喜欢吧?” 苏红心里一暖,女儿从未这样直白地袒露过心意。她笑着拍拍女儿的脸:“那就跟着心走。别慌,按自己的步子来就好。” 这时苏念的手机突然响了,屏幕上跳动着“司严”两个字。 “妈,是他的电话。”苏念抓起手机,“我回房接。” 看着女儿快步走进卧室的背影,苏红端起果盘,轻轻叹了口气。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,在地板上织出片银亮的网,她望着那扇虚掩的房门,在心里悄悄祈愿:我的女儿,一定要拥有她的幸福! 苏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这么些年,女儿第一次提到“不爱妈妈的这个男人”,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 苏红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灯影,恍惚间又看见南方车间里的吊扇,转得慢悠悠的,把空气中的棉絮和热气搅在一起。 二十岁出头的自己,扎着粗黑的辫子,手指在缝纫机上翻飞时,总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背上。 那是陈然,厂里的服装设计员,白衬衫总熨得笔挺,袖口挽起来露出小臂,铅笔在画纸上沙沙作响时,睫毛会投下细碎的阴影。 他总把最难做的样衣交给她,说“苏红的手最巧,能把图纸上的褶皱变成真的”。 有次赶工到深夜,车间只剩他们俩。陈然忽然递来块绿豆沙冰,纸包装外凝着水珠,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,两个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。 “你做的样衣,比我画的还好。”他声音里带着笑意,吊扇的风掀起他图纸的边角,露出底下画着的一副小肖像画——扎辫子的姑娘正低头踩缝纫机,眉眼弯弯的。 苏红的心跳得比缝纫机还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