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半年时间,悄然而过。 这半年,新生的炎黄共和国,依旧没有迎来太平。 南境十八州,在沐瑶的铁腕与那列钢铁巨兽的阴影下,拧成了一股绳。 无数的工厂拔地而起,烟囱喷吐着黑色的浓烟,商贾们狂热地将真金白银投入一场名为“工业化”的豪赌。 而在遥远的北境,陈庆之的工农人民政府,也彻底掌握了那片冰封的土地。 誉王的“剿匪”,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 匪,越剿越多。 那些昔日在北境作威作福的权贵乡绅,要么被挂在了路灯上,要么就拖家带口,狼狈不堪地逃到了京城周边,成了誉王议会里终日哭嚎的丧家之犬。 至此,炎黄共和国,彻底进入了三足鼎立的局面。 沐瑶手握工业与财富,坐拥南境十八州。 陈庆之高举红色旗帜,掌控北境十六州。 而曾经的权力中心,那位窃据高位的议长誉王周云生,手中仅剩下京城及周边的三座孤城。 共和国议事厅。 誉王萧云生坐在议长的主位上,一张养尊处优的脸,此刻布满了阴云。 “废物!通通都是废物!” 他将手中的战报狠狠摔在地上,名贵的紫砂茶杯跟着遭了殃,碎了一地。 “半年前,你们告诉本议长,陈庆之不过是流寇草寇,聚众闹事!剿匪,剿了半年,剿出了一个北境之主?” “现在,他更是放出豪言,要打过锦州去,解放全国!你们告诉我,拿什么去挡?拿你们的脑袋去挡吗?” 议事厅内,数十名议员,皆是前朝的宗室勋贵,或是投机倒把的新贵,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。 一个穿着锦袍的胖子,是昔日的户部侍郎,如今的财政部长,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颤巍巍地开口。 “议长息怒……非、非是我军不力,实乃北境那帮泥腿子,都疯了!” “疯了?”誉王冷笑。 “是疯了!”一个刚从北境边境逃回来的将军,脸色惨白,接过话头:“议长,您是没见过!那已经不是军队了,是一群……一群不要命的狂信徒!” “他们没有军饷,每日只有两顿粗粮,却嗷嗷叫着要为革命献身!父子相携,夫妻同往,连十几岁的娃娃都扛着红缨枪就上了战场!” “在人口基数只有四千万的北境,陈庆之的兵力,已经超过了百万!百万啊!” 嘶! 议事厅内,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。 百万大军! 这个数字,像一座看不见的大山,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 誉王手里的兵力,满打满算,只有十万。 武器装备更是被沐瑶和陈庆之甩开了几个时代。 拿什么打? 鸡蛋碰石头吗? “那沐瑶呢!南境的沐瑶呢!” 誉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咆哮道:“三个月前,我就以议会的名义,下令让她率南境之兵,北上剿灭陈庆之!她人呢?她的兵呢?” 财政部长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,摸出一份公文。 “回……回议长,南境那边回话了……” “念!” “是……”财政部长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古怪的调子念道:“南境军政议会总司令沐瑶复议会:南境新复,百废待兴,兼有东瀛朝和国于海外虎视眈眈,海军建设耗资巨大,实无余力北上。望议长以国事为重,先行抵御,待南境稳固,必不负共和国之托。另,听闻北地铁矿丰富,若议会能将北境矿产开采权授予南境,我方或可考虑派遣部分援军。” “噗——” 誉王一口老血没喷出来,差点把自己给憋死。 这是在回他的命令吗? 这他娘的是在跟他谈生意! 还想要北境的矿产开采权?北境现在是陈庆之的!她怎么不去跟陈庆之要! “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 誉王气得浑身发抖,他终于彻底认清了一个事实。 他根本调不动沐瑶。 那个女人,从始至终,就没把他这个所谓的“议长”放在眼里。 整个议会,在陈庆之百万大军的兵锋之下,在沐瑶毫不掩饰的轻蔑面前,瑟瑟发抖。 一些心思活络的议员,已经开始质疑誉王的能力,甚至在私下里串联,商讨着要不要向沐瑶投降。 毕竟,比起那个要将他们彻底打倒的共产主义,沐瑶那个只要钱的女人,似乎也没那么可怕。 …… 汴京。 深夜。 伪皇宫,如今的汴京历史博物馆深处,一间曾经的寝殿被改造成了办公室。 这里,灯火通明。 堆积如山的文书档案之间,只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床。 沐瑶就盘膝坐在床上,她没有处理公务,也没有休息,而是在练习一种呼吸吐纳的法门。 这些年,她从未懈怠过自身的修炼。 科技是她的利剑,而武道,是她最后的盾牌。 忽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