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龙椅上坐着那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,还有帘子后面那个自以为是的蠢妇,不就是最大的奸佞吗?! 木家这位使者,哪里是来助兴的? 这分明是贴脸开大啊! 太后的脸色也变了。 虽然她不懂历史,但这曲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杀伐之气,那股子要砍人脑袋的狠劲儿,她还是听得出来的。 “停下!给哀家停下!” 太后在帘后尖叫,“这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?难听死了!一点喜庆劲儿都没有!” “木家人就这点本事吗?换一首!给哀家换一首《百鸟朝凤》!” 然而。屏风后的乐声非但没有停,反而更加激昂高亢。 大殿之下,文武百官一个个低着头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 没有人敢说话。 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责太后的无知。 更没有人敢附和太后去呵斥木圣子孙。 他们是读圣贤书长大的,知道这曲子的含义,也知道上面的皇帝是个什么货色。 但他们怕丢了乌纱帽,怕掉了脑袋,更怕被抄家灭族。 于是,这满朝的朱紫贵胄,这满殿的国之栋梁,竟在这一刻,集体失声,成了哑巴。 可就在这时。 “够了!” 一个尖细却透着一股子悲凉的喊声,在大殿的角落里突兀地响起。 众人愕然望去,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监,颤颤巍巍地从角落走了出来。 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,是这皇宫里伺候了三代帝王的老人。 老太监没有看龙椅上的太后和皇帝,而是径直走到大殿中央,对着那扇屏风,整理衣冠,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大礼。 “老奴,恭听木家仙音!” 行完礼,老太监转过身。 那双浑浊老眼缓缓扫过两旁那些低着头的文武百官,眼中露出一抹浓浓鄙夷。 “好啊,真好啊。” 老太监冷笑一声,“禄禄明臣!衮衮诸公!” “尔等食朝廷俸禄,享万民供养!平日里一个个引经据典,高谈阔论,自诩为国之栋梁,满口的仁义道德,动不动就是‘文死谏,武死战’!” “可今日!” “妖后当道!异种窃国!扶持这等不知所谓的伪帝!” “木公后人以曲明志,欲唤醒尔等良知!” “可尔等呢?!” 老太监一口唾沫狠狠啐在地上。 “呸!” “一个个缩着脖子,低着头,装聋作哑,连个屁都不敢放!” “咱家实在没想到,这满朝文武,竟尽作女儿态!” “尔等膝盖骨都软了!脊梁骨都断了!” “甚至不如咱家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!!” 这番话,骂得太狠了,太毒了! 不少官员的脸,“刷”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,火辣辣的疼。 更有老臣,被骂得老泪纵横,浑身颤抖。 是啊。他们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,讲了一辈子的气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