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个问题,问得极其歹毒。 瞬间将刚刚还有些动摇的群臣,又拉回了现实的恐惧之中。 是啊,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?打不过就是打不过! 然而,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木子白根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 他动了。 在满朝文武惊骇的注视下,他猛地跨上一步,一把揪住了御史中丞魏征然的衣领。 动作之快,力道之大,让魏征然这把老骨头连反应都来不及,就被提得双脚离地。 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!殿前失仪,你要造反吗!”魏征然吓得魂飞魄散。 木子白没有理会他的叫嚣,只是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,看着他。 “长安,乃是国本!一动,大势去矣!” “前朝南迁的教训,还不够深刻吗?!” 他猛地一甩,将魏征然像垃圾一样甩在地上,随即抬起头,那冰冷的视线扫过朝堂之上,那一张张毫无骨气,只想着逃跑的脸。 “禄禄唐臣,衮衮诸公,却不如一瘸子。” 鄙夷,不屑,毫不掩饰。 “南迁?逃到金陵(南京),你们就能安枕无忧了吗?百万异族,饮马长江之日,尔等今日之言,便是他日刻在耻辱柱上的罪证!” 话落,他缓缓转身,面向龙椅上早已起身,双目通红的叶卫青,深深一揖。 随即,他挺直了脊梁,吐出了一句让整个朝堂上,所有文武百官都为之胆寒的话。 “臣,木子于,请陛下下旨。” “凡主张南迁者……” “可斩!!!” 这两字落下,宣政殿内,死寂得能听见灯芯燃烧的“噼啪”声。 魏征然瘫在地上,花白的胡须沾满了灰尘,他哆嗦着,伸出一根手指,指着那个如青松般矗立的年轻人。 “疯了……疯了!你这个疯子!”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,状若癫狂,朝着龙椅上的叶卫青叩首。 “陛下!此子狼子野心!他名为直谏,实为要挟!今日他敢请斩朝臣,明日便敢请斩陛下啊!” “他要学朱温!他要当第二个朱温!” 这一声凄厉的指控,瞬间点燃了群臣心中最深的恐惧。 “是啊陛下!此风绝不可长!” “请陛下治他殿前失仪,妖言惑众之罪!” “南迁乃是为保全社稷,他却要我等白白送死,其心可诛!” “杀!杀!杀!他把人命当什么了?当草芥吗?” 整个朝堂,瞬间从对异族的恐惧,转变为对木子白的口诛笔伐。 仿佛只要杀了他,那百万大军就会自动退去,长安就能重回安宁。 叶卫青站在龙椅前,看着下面群情激愤的臣子,又看看那个孤零零站在中央的身影,心乱如麻。 理智告诉他,此时应该顺应群臣,将木子于拿下,然后南迁造火药。 可情感上,他做不到。 木子家……已经为他,为这个大唐,流了太多的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