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听释赞同道:“你带的。” 她轻啐一口,“胡说八道,没有人比我乖了。” “罚你……” 苏一冉咕噜噜转动着眼珠子,“今天睡觉不许穿衣服。” 沈听释的脸瞬间涨红,爆红的红,“邻居小姐……换……换一个。” 她清了清嗓子,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出声,“你故意超时,这种行为太恶劣了。” 他的眉尾耷拉着,在她耳边喊,“邻居小姐,你最乖了。” 沉沉的音调摸着耳骨,让她的后颈都跟着发麻。 她红着耳朵瞥过头,“好吧好吧,那给你留一条苦茶子。” 夜深人静,苏一冉指着沈听释身上短裤,“你管这个叫裤衩?” 沈听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绯红,眼神四处飘移,“我……这个就是。” “别扯——” 他侧身躲开抓来的手,一只手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裤腰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挡在身前,满是羞囧。 “里面没有东西了……” 他的声音和平时清冷低沉的声线完全不一样,带着近乎求饶的颤音,“睡觉吧邻居小姐。” 地下室的阴暗潮湿,短短几日,角落里划分出来的隔间传来屎尿混合的恶臭。 地窖里储存的水不多,方楚悦不能用来冲洗,哪怕是身上发臭,她也只敢弄湿了帕子擦。 冷的湿意短暂带来一丝清醒,却无法驱散那附骨之疽般的污浊感。 头发油腻地结成一缕,方楚悦头皮痒得发麻。 突然上面一声异响,她抬头死死盯着地下室的天花板,脆弱的神经随着每一个脚步声绷直。 她像一只受惊的鼷鼠,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,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旧物掩盖自己,祈祷不被发现。 夜晚是最难捱的时候,疯人在这个时候活跃最多。 晚上睡不着,方楚悦要专心听着上面的动静。 白天神经衰弱,一点点风吹过夹缝的风声,门撞到墙发出的声响,都能让方楚悦从沉睡中惊醒。 她困在无人知晓的地下室,身上也和地下室放久了的杂物一样,散发着一股阴沉的霉味。 方楚悦做了一个梦,梦到自己住在宽敞干净的大房子里,阳光从窗户照进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