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明夏哭着说道: “奴婢愿意伺候小姐一辈子!” 宋云棠笑道: “你愿意,我可不愿意,这大好河山我还没跑遍呢!” 明夏强忍着止住哭声,咬牙动了手。 宋云棠闭上了双眼。 膝盖还麻木着,再加上刚刚的止痛药,现在的痛感对她来说不算什么。 可鼻尖的雪松香忽近忽远。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,只觉得肺腑之间都是那股熟悉的寒意。 冰刃刺入心口。 如同三年前那个除夕。 她挣脱抓住她的侍卫,决绝地跳下马车,追着一人一马的背影,跑过了十里长亭。 跑了很久,最终倒在雪地里。 呛进口鼻的积雪融化成冰水,寒意钻进骨缝。 那种冰冷比寒毒发作时更痛苦。 她告诉自己。 宋云棠,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…… 远处,茶馆二楼的包间。 长风快步迈入,朝窗口的位置拱手行了一礼。 “王爷,查到了,今日裴世子原本是要陪小姐去王府的,可他临时下车改道去了布庄,和孙二打了一架。” 窗口的木榻上,黑衣男子慵懒地斜倚在软垫上,一脚踩着木榻,一脚轻飘飘地晃悠着。 手里拿布,正擦拭着剑身。 听到长风的话,顾宴寒转了转手中长剑,一道寒光划过眼眸,映出他眼底的凛冽。 他漫不经心开口。 “为了什么?” 长风如实禀报。 “孙二在布庄纠缠裴府大少夫人沈氏,沈氏差点从窗口跳河。” “裴世子赶到后,把孙二赶走了,这会儿裴世子和沈氏还在二楼包间没出来。” 长风说着,有些气愤地皱起了眉。 “裴世子要是跟云棠小姐去王府,太妃或许还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云棠小姐下手。” 说着,长风小心翼翼地问道: “今日的事……王爷可要插手?” 顾宴寒指节叩了叩剑身,淡漠开口。 “在你眼中,本王这么闲?” 长风欲言又止,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,拱手告退,却听到身后慵懒清冽的嗓音响起。 “等等,你刚说……有人想跳河?” …… 不知过了多久,宋云棠醒来时只觉得昏昏沉沉。 烛火轻晃,眼前是熟悉的床帘。 她捂着额头,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的。 只记得她刚刚还在马车上。 正要起身,她隐约听到裴昭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。 “云棠,今日的确是我没接你,可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记,今日的事实在是……” “罢了,其他先不说,你能不能先去给阿宁开些药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