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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罢，他眼底却有冷芒闪过，望着擂台上那风头正盛的少年。

    一盘好棋，都被这虫子毁了。

    旁边的观众席上，朱霜激动的拉着柳玉儿的胳膊，“他赢了，居然真赢了！

    “今天我过来的时候，还听药房的朋友信誓旦旦的说，岳青松必然是第一。”

    这可不是她的朋友吹牛，岳青松是考核实力第一，乃是所有弟子公认的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，大名鼎鼎的岳青松，居然败在一个毫无名气的弟子手下。

    甚至在这之前，压根没人知道李沉舟的名字。

    柳玉儿望着擂台上的少年，表情亦是有些诧异，而后轻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先前不是看不起他，觉得李沉舟肯定会输，这会儿倒替他高兴起来。”

    朱霜嘿嘿一笑，“现在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距离两人不远处的观众席，崔掌柜怔怔的望着下方，眼神没了焦点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回忆起在药房的时候，李沉舟不过是讲药堂中的边缘人物。

    自己打心底就没瞧上这少年，觉得他即便参加院试，也不过是炮灰。

    甚至常常让他跑腿打杂，几乎就是当成学徒在使唤。

    甚至收集了大药让弟子进补，也刻意使唤李沉舟离开，避免浪费资源。

    但现在，就是当初看不起的弟子，正站在擂台之上，享受所有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那个位置上，他曾期待的是萧然。

    崔掌柜像是吃了苍蝇一般，表情接连变换，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，悔不当初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公平对待李沉舟，在最后关头也支持......”

    崔掌柜没有说下去，这世上哪里来这么多如果。

    “这家伙居然这么强......”萧然看了看李沉舟，又望向落魄的岳青松。

    当初岳青松击败自己时，是何等的意气风发，气焰嚣张。

    眼下他竟是从对方的背影上，看见当初那落寞不已的自己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萧然忽然捧腹大笑，“你也有今天，打的好，赢的好！”

    李沉舟从擂台上下来时，周遭的弟子俱是主动退开，目光敬畏。

    如今，岳青松的光环落在他身上了。

    李沉舟对此有些不喜，若非岳青松逼迫，实在不喜欢这样出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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