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醒了?” 林婉从客厅走进来,手里端着一杯温水。 她换了一身便装,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,没有了那身警服的束缚,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。 但她的眼神,依旧复杂。 有担忧,有不解,还有一丝……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畏惧。 “我睡了多久?”我接过水杯,嗓子干得冒火。 “两天。” 她在我床边坐下,离我半米远,一个安全又疏离的距离。 “你那天晚上,直接就昏过去了。” 我没说话,一口气把水喝干。 身体的虚弱是真实的,但我的脑子,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 “工地那边,怎么处理的?”我问。 “结案了。”林婉的声音有些低沉,“王老板一家,定性为意外。洪建发赔了另外三个工人家属一大笔钱,他们签了谅解书。” “呵。” 我发出一声轻笑。 意外。 这个词,真是方便。 林婉的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。 她知道,跟我争论这些,没有意义。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。 这种沉默,在接下来的三天里,成了常态。 我就住在这间公寓里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 每天除了吃饭,就是睡觉。 我能感觉到,我的身体,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,正在拼命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能量,缓慢地自我修复。 而那枚被我捏碎的黑色水滴,像一根刺,扎在我的心头。 黑水上人。 他知道我是谁。 他在等我。 我也在等他。 看谁,先耗不住。 第四天,门铃响了。 来的人,是洪建发。 几天不见,他好像瘦了一圈,但精神却异常亢奋。 他一进门,看见我正坐在沙发上,二话不说,“扑通”一声,就想跪下。 “大师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