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那么,画呢? 李修的建议,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。 书画同源,他有【落纸云烟】的天赋在身,转学绘画,的确能事半功倍。 可问题,依旧绕不开一个“钱”字。 作画所需的笔墨纸砚,比之寻常书写要讲究得多。 尤其是颜料,那些取自天然矿物、色泽纯正的上品,价格堪比金石。 长久以往,这甚至是一门比抚琴更加耗钱的艺业。 如此一来,似乎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了。 棋。 相比于琴与画,棋道的花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 一副棋子,一方棋盘,无论材质好坏,都能对弈。 可一想到棋,顾铭的眉头便不自觉地蹙了起来。 棋盘之上,经纬纵横,黑白二子,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。 那不仅是技巧的比拼,更是算力、布局、心性与大局观的残酷搏杀。 他前世不过是个寻常社畜,顶多能下点五子棋。 这个世界文道昌盛,棋道作为小七门之一,必然也有其深厚的底蕴与传承。 他真的有天赋,在这方寸之间,与那些浸淫此道多年的天才们一较高下吗? 他怕自己,脑子不够用。 顾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,连身后门扉被推开的轻响,都未曾察觉。 是秦望回来了。 他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甲班白玉衫,身姿挺拔,面容清冷。 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底下,昨日的黑眼圈似乎又加深了一圈,让他那张瓷白的俊脸,平添了几分挥之不去的倦意。 秦望的目光在屋内扫过,当他看到顾铭正襟危坐,面前空空荡荡,并未有他期待中的话本新稿时,好看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 他没有说话,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桌。 顾铭听到动静,见他回来,主动开口打破沉寂。 “玄晖兄,你回来了。” “嗯。”秦望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,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棋盒,而是拿出笔墨。 今日,因为没什么精神,上课时也在走神回味剧情,直接被先生抓个正着,罚了所讲经义五遍,这还是看在他平常表现优异情况下的格外开恩。 顾铭并未察觉到室友的异样,他正为小三门的选择而烦恼,见秦望在,便想着或许能听听这位甲班高才的见解。 “玄晖兄,有一事想向你请教。” 秦望整理笔墨的动作一顿,侧过身来,目光落在他脸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