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顾铭将信纸仔细折好,放回信封。 秦沛作为自己的辅学使,这份情谊,他始终记在心里。 若没有这位贵人,别说入白鹭院学,自己恐怕连安河县都走不出来。 更别说还赠了这处清幽小院,让他与婉晴能在天临府安身。 于情于理,这份请柬,他都必须去。 更何况,这也是一个拓宽交际圈子的机会。 能被秦沛看重的人,应该多少都有些真才实学,保不齐今后会有什么出路。 “夫君,信上说的什么?” 苏婉晴的声音温婉,却也难掩好奇。 顾铭如实相告。 “夫君只管去便是。” 苏婉晴轻笑,“家中一切有我与阿音在,夫君不必挂心。” …… 与此同时,秦府。 深宅大院,飞檐斗拱,巍峨府邸面积几乎与大半个坊市相当。 长廊曲折,通往后院最深处的一座书房。 书房内,紫檀木的书架,直抵屋顶,密密麻麻地陈列着古籍卷宗与各地送来的账册。 空气中檀香袅袅,与陈年墨香混合的味道,沉静而又厚重。 年过四旬的秦沛,正坐在宽大的书案后,专注地翻看着一本账册,眉头微锁。 “叩叩。”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,打破了书房的宁静。 秦沛头也不抬,声音沉稳。 “进。” 门被轻轻推开,一道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。 月白学子衫剪裁得体,却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。 来人缓步走到书案前,微微躬身。 “父亲。” 那刻意压低的中性声线,在静谧的房间里,显得有几分突兀。 秦沛这才放下手中的账册,抬起头,神色多出几分无奈。 “明月,在为父面前,就不用伪装了吧?” 她沉默了片刻,终是点头。 “……是,父亲。” 她的声音,卸下了刻意维持的清冷,恢复了女子应有的清脆与柔和。 只是那声音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。 秦沛看着她这副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,随即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。 他温和地笑了笑,换上关切的语气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