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自是感激不尽。 见沈知韫也在旁,他想起一事,再次跪地:“当初敌军兵临城下,属下假冒将军实属无奈之举,还请将军恕罪。” 陈玄策怎么会怪他? “这是缓兵之计,你能安抚百姓,不叫人心惶惶,做得很好。” 崔凛见这事解决,终是松了口气。 沈知韫在一旁看着,笑而不语。 等两人都退下后,陈玄策看着皇帝写给自己的密信,面无表情,放在烛火上燃烧,烧得一干二净。 …… 沈知韫拿着圣旨,回去后叫秋月找个地方好好摆放起来。 秋月见状,也忍不住欢喜,瞧瞧打趣: “奴婢以后该称夫人,还是县主?” 沈知韫觉得稀奇:“叫县主吧,听着有权有势,还是未出嫁的。” 秋月笑着应好:“县主该用膳了。” 沈知韫轻哼一声,心里头松快不少。 用了膳,下人来报,说是陈屹川来找她。 之前沈知韫打点府中下人,恩威并施,发买了不少懒惰滑头的奴仆。 她们的卖身契捏在沈知韫手中,又知道主子如今不是好糊弄的,再加上赏钱大方,因此下人自是以她马首是瞻,如今不管谁进她院中,下人总是先通传一下,得了允许,才叫人进去。 并非从前那般,陈玄策和陈屹川能随意进出。 沈知韫道:“叫他进来吧。” 远远的,便听到有人脚步跺得响,一听就知心情不好。 走近时,一瞧脸色。 果真如此。 “母亲,你帮我换个夫子,我不喜欢此人!” 他朝母亲不满地抱怨。 “他着实可恨,管我那般严厉,还仗着夫子的身份教训我,把我打疼了……” 说着,他举着被打肿的手,大哭起来。 “母亲快救救我!” 这孩子年纪小,上次得知汪映葭的真面目后,大哭一场,醒来后一改常态,对沈知韫倒是亲近。 沈知韫微微皱眉,眼皮一抬,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,目光落到他轻微红肿的掌心上:“你这是怎么了,被夫子打成这个样子?” 他一想起这事,就觉得委屈至极:“哪犯了什么错,就是夫子瞧不起我,故意的!” “母亲快替我教训他!最好叫父亲找人也打他一顿……” “行了。” 沈知韫不耐烦地摆手:“你小声点,吵得我头疼。” 又问他身后跟着的小厮:“你来说说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闻言,小厮小心地看了陈屹川一眼,又不敢撒谎:“是昨日夫子布置的功课,小公子没有完成,因此……” 陈屹川不悦大叫:“你胡说什么,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!” 沈知韫瞬间了然。 陈屹川去年启蒙,她特意找到一位教书多年的学官,知晓他是个温和之人,对孩子也有耐心。 可惜,陈屹川不学好,更是在汪映葭的怂恿下,与她亲近玩乐。 更是暗中教唆小厮替自己完成功课。 事情被暴露后,沈知韫勃然大怒,狠狠惩罚他一顿,亲自盯着他完成功课。 他安分了一段时日,可惜又按捺不住,固态复发。 这次,更是倒打一耙,污蔑夫子! 沈知韫忍不住想,为何陈母会毫无底线,将孩子溺爱到这种程度? 毫不客气地说,她愿意千里迢迢来到朔风的原因之一,就是不愿看陈屹川被陈母养废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