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等我醒来,我发现自己在柴房。 李阿福怀里抱着孩子。 我骂他忘恩负义,害死爹,害死维越。 他却笑了,说他不是你爹,也不是李阿福。 他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,是来阈限做任务的,成为‘陈老爷’不过是任务要求。 我盯着他,突然觉得整个青槐村的雾都灌进了井里。 原来我守的爹,早不是爹。 我恨的人,连身份都是假的。 李阿福将我掐死后扔进后院的井里。 井水冰冷刺骨,我却突然清明。 我的意识没散,像团雾似的飘在井里。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怨气太重,化作厉鬼吧。 井里的日子像熬不完的夜,我抱着井壁,每天想的都是杀了李阿福,杀了所有帮凶。 二十年,我看着井外的槐花开了又落,看着李阿福改姓张,成了村里人口中的“张老爷”,看着他把那个孽种养得人不人鬼不鬼。 终于有天夜里,井壁的青苔突然发烫,我竟能穿过石板爬出去。 青槐村的夜静得可怕,我飘进一户亮灯的人家,掐住那个曾帮李阿福绑我的家丁的脖子。 他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声,眼睛瞪得溜圆,我却只觉得解气。 从那以后,我每晚杀一个人。 有的是当年追维越的村民,有的是帮张老爷管账的伙计,血腥味裹着槐雾,青槐村渐渐成了荒村,只剩张老爷一家。 可他很快请了个穿青布衫的管家,那人手里拿着桃木剑,在井边贴了黄符。 我刚飘到井口,就被一股灼痛逼回去,符纸的红光像网,把我困在井里,又是二十年。 直到那天,村口传来公交车的鸣笛声。 我在井里能看见五个陌生人。 四个女人,一个男人。 其中三个女人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。 剩下那个叫何苗的女人,趁上厕所溜进了我所在的小院。 我抓住机会,往她身上扑。 可刚附到她手腕,就听见管家的铜铃声,他像掐准了时辰似的,把何苗拽走。 后来张老爷让管家施展邪术,入梦吓唬那几个女人。 我跟着梦境飘进其中一个女人的梦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