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牧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立刻去找李文弼拼个鱼死网破的冲动。 他知道苏烈是对的。 在这个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体制下,没有确凿证据和上层支持,仅凭军功和冤屈,很难扳倒一位深受朝廷信任的督军。 “我明白了。”秦牧的声音恢复了冷静,但那冷静之下,是汹涌的暗流。 “忍!但我不会什么都不做。 ‘獠牙’被打残了,但骨架还在!只要还有一个兄弟活着,‘獠牙’就不会散! 我会带着剩下的人,重新站起来!而且,要站得更高!”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,那是军营的方向。 他要利用这段被迫“休整”的时间,不仅要重整“獠牙”,更要暗中布局,等待那个将李文弼彻底掀下马的机会! 接下来的日子,秦牧仿佛一头受伤的孤狼,舔舐着伤口,默默积蓄着力量。 他拒绝了李文弼看似“关怀”实则意在夺权的“整编”建议,坚持保留“獠牙”的独立建制。 他将幸存下来的近百名队员(包括轻重伤员)集中起来,不再负责一线防务,而是转入二线休整和训练。 营地变得异常安静,但一种更加凝练、更加坚韧的气氛在弥漫。 秦牧亲自督促伤员恢复,带领还能训练的队员进行更加严苛的针对性训练。 他将这次惨败的教训融入训练中,重点演练小部队在绝境下的生存、突围和反击战术。 他甚至开始教授一些简单的敌后破坏、情报收集和心理战的基础知识。 同时,他通过苏烈留下的隐秘渠道,以及胡莽、章山等人这些年建立起来的人脉,开始小心翼翼地收集关于李文弼的各种信息: 他何时克扣了哪支部队的粮饷,何时将别人的战功据为己有,与他来往密切的商人有哪些,甚至他身边亲随的背景……点点滴滴,汇溪成流。 秦牧知道,想要扳倒一位督军,仅凭军事上的失误是不够的,必须找到其贪腐、结党营私甚至通敌(虽然可能性小)的确凿证据。 这个过程缓慢而危险,如同在刀尖上跳舞。但秦牧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。 而城内的李文弼,见秦牧和苏烈似乎“认栽”,变得“安分”起来,心中得意,更加肆无忌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