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换上澡堂子提供的、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的蓝白条“浴服”,趿拉着木头趿拉板,啪嗒啪嗒走进了休息大厅。 东北装修最华丽的建筑,不是浴池就是KTV,哦不,现在应该是叫歌舞厅,那都是有数的。 就算是八十年代,里面的设施都是齐全的很,这年头东北就有修脚师傅了,你敢想? 二人换上了衣服,躺在休息区的条凳上,等待师傅上门。 好家伙!虽说还没出正月十五,年味还没散尽,但这休息区已是人满为患。 烟雾缭绕,人声鼎沸。打呼噜的,下象棋的,嗑瓜子唠嗑的,还有几个裹着毛巾被在条凳上睡得四仰八叉的。 条凳是那种刷着绿漆的、硬邦邦的长条木凳,一排排摆着。 李山河和彪子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两个空位,刚躺下,就听旁边有人扯着嗓子喊:“修脚——拔罐——按摩——有需要的师傅言语一声啊——!” 彪子捅了捅李山河,挤眉弄眼:“二叔,整一个?松松筋骨?脚底板儿走道都发飘了。” 李山河也正有此意,点点头:“行,叫一个吧。” 彪子立刻扯开他那破锣嗓子:“修脚的师傅!这边!来俩人!” 喊声刚落,没一会儿,就见一个拎着个旧木工具箱的身影走了过来。两人抬眼一看,眼底都划过一丝惊艳。 嚯!不是想象中叼着烟卷、手指粗壮的老头儿,也不是膀大腰圆的大妈,竟是个看起来顶多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! 个头不高,身材匀称,扎着个利落的马尾辫,瓜子脸,眼睛又大又亮,皮肤白净,穿着澡堂子统一的蓝布工作服,也掩不住那股子青春水灵劲儿。 就是那木箱子看着比她人还沉。 “你俩谁要修脚?”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,像刚剥开的嫩葱芯儿。 李山河和彪子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外之喜。 彪子心里直拍大腿:哎呀妈呀!亏了亏了!早知道修脚师傅长这样,前几回说啥也得把脚丫子贡献出来啊!这事儿整的! 彪子难得“谦让”起来,脸上堆着憨厚的笑:“那个…妹儿,先给我二叔整!俺不急,俺再等会儿!” 他想等等看有没有更“好看”的师傅。 谁曾想那姑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,动作麻利地把工具箱往条凳脚下一放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