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鹿群可不像猎狗那么听话。 它们惊恐未消,对环境极度敏感。 稍有风吹草动,或者路不好走,就吓得止步不前,甚至想掉头逃跑。 彪子和范老五负责牵着各自分管的鹿群,走得是深一脚浅一脚,连拉带拽,累得满头大汗,骂骂咧咧。 李山河则带着大黄和老黑在队伍前后左右来回巡视,虎子和黑子负责两侧警戒,傻狗…傻狗依旧负责在雪地上撒欢打滚,偶尔冲到鹿群旁边好奇地嗅嗅,引来一阵恐慌。 更麻烦的是吃饭!人饿了好对付,啃点硬饼子就行。 可这群祖宗吃的才挑呢!它们需要新鲜的苔藓、嫩枝、树皮。 总不能拖着它们啃雪吧? 于是,每走一两个小时,队伍就得停下来。 李山河选个相对安全、背风、有低矮灌木或苔藓的地方,三人小心翼翼地给鹿群解开嚼子,再把脖子上的牵引绳换成更长的放牧绳,然后像放羊一样,由彪子或范老五牵着绳子头,让鹿群在有限的范围内自由觅食。 四条猎犬则警惕地守在放牧圈外围,防止鹿跑散或野兽靠近。 这个过程既耗时又耗神,稍有不慎,就可能惊了鹿群。 整整一天,从日出走到日落,也不过才走了来时一半多一点的路程。 照这速度,想平安到家,至少还得再走一整天! 晚上,三人找了个避风的山窝窝,再次搭起撮罗子。 鹿群被牢牢拴在周围的树上。 三人啃着冰冷的饼子,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和鹿群不安的嘶鸣,心情都有些沉重。 范老五甚至开始嘀咕,这买卖是不是太冒险了? 第三天上午,天气出奇的好。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,冬日的阳光难得地有些暖意,照在厚厚的积雪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 积雪表面被晒得有些融化,踩上去咯吱作响,比前两天好走了不少。 队伍的气氛也轻松了些。 彪子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,幻想着鹿血酒下肚后的雄风再振。 范老五也在盘算着能分到多少好处。 李山河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,只要能顺利翻过前面的蛤蟆沟,剩下的路就好走多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