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宝田背着手,围着爬犁转了两圈,眼神挑剔,活脱脱一个检阅部队的老将军。 “不行,这玩意儿太糙了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拉木头还行,拉宝贝,随便一颠就得给你整碎了。” 他指着院里剩下的木料:“山河,去,把那几根最直溜的桦木杆子给我拿来。再找几块宽点的木板。” 老爷子说干就干。 回家取来了自己的工具包,墨斗、刨子、凿子、锯子往地上一摊,当场开工。 李山河和李卫东爷俩,一个递木头,一个扶着,给他打下手。 只见李宝田拿起墨斗,在木头上“啪”地一弹,一条笔直的黑线瞬间印了上去。 然后拿起锯子,顺着线“唰唰唰”几下,木头应声而断。 接着就是凿榫卯,不用一根钉子,全靠木头与木头间的严丝合缝。 那手艺,看得李山河都暗自咂舌。 这才是真正的老手艺人,刻在骨子里的本事。 一个多小时后,一个全新的、加宽加固、底下还铺了减震木条的“豪华版”爬犁,新鲜出炉。 彪子也抱着几床散发着陈年霉味的旧棉被跑了回来,脑门上全是热汗。 “二叔,够不够?不够俺再去俺三大爷家借!” “够了。” 李山河接过棉被,在爬犁上铺得厚厚实实,像一个移动的软窝。 除了爬犁,家伙事儿也得升级。 李山河把自己的五六半擦得锃亮,枪油的味道弥漫开来,又配了三个压满子弹的弹匣。 李宝财和李宝田也把自己的老猎枪翻了出来,用布条蘸着油,仔仔细细擦拭每一寸枪身。 李宝财甚至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油纸包,里三层外三层地解开,露出二十发黄澄澄的猎枪子弹,每一颗都保养得油光发亮。 “彪子,你那两杆枪,子弹带足了。”李山河嘱咐道。 “放心吧二叔,俺把家底都掏出来了!”彪子拍着胸脯,腰上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子弹袋。 后方,琪琪格她们几个女人也没闲着。 厨房里热气腾腾,烙了厚实的油饼,煮了十几个鸡蛋,还用军用水壶灌满了滚烫的热水。 一切准备就绪。 四个人,四杆枪,五条猎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