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抄起一把崭新的铁锹,深深吸了一口温润的空气。 开干! 那冻了半个冬天的土地,在别人眼里或许是铁板一块,但在他脚下,却温顺得像豆腐。 铁锹的尖刃没入地面,听不到半点艰涩的声音。 他脚尖微微一压,手腕顺势一翻,一大块黑油油的土坨就被撬了起来。 铁锹跟着一拍。 “啪!” 坚硬的土坷垃应声碎裂,化作一捧松软的细土。 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,纯粹就是用不完的蛮力。 一锹接着一锹。 铁锹在他手里快得像一道乌光,上下翻飞。 黑色的泥土在他身前不断扬起,落下,堆叠成一道道新鲜的浪潮。 汗水很快浸湿了后背的单衣,紧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,蒸腾起一阵肉眼可见的白色热气。 这种纯粹的体力宣泄,让他感觉双脚像是长在了这片黑土地里。 无比踏实。 每一锹下去,都像是在为未来的丰收夯实地基,那股子满溢的充实感,是任何事都换不来的。 彪子扛着两扇新做的木门溜达到后园子时,整个人当场就定住了。 那个巨大的塑料大棚里,李山河一个人,已经把地翻了将近一半。 “我操!” 彪子把沉重的门板往地上一掼,地面猛地一震,激起一片尘土。 他瞪着一双牛眼,满脸写着“活见鬼”。 “二叔,你这是吃了啥灵丹妙药了?” 他伸长脖子往大棚里瞅,嗓门大得能把棚顶给掀了。 “你这一大早是把咱家那些梅花鹿给生吞了啊?这力气!” 李山河停下动作,抬起胳膊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,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牙。 “少废话,过来搭把手,把这鹿圈的门给安上。” 鹿圈的工程就差这最后一道工序了。 彪子嘿嘿一笑,不再多问,抄起家伙就跟李山河忙活起来。 两人忙活了一上午,鹿圈的门安得严丝合缝,推拉顺畅。 而那个大棚里的地,也被李山河一个人,彻底翻了个底朝天。 中午,一家子人乌泱泱地挤在老房吃饭。 不挤不行。 天眼瞅着就要开化了,仓房里存了一冬天的东西必须赶紧消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