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咋地也不差这两天了!” “好嘞!”二楞子高兴得差点蹦起来,那张脸笑得跟朵盛开的向日葵似的,重重应了一声。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。 李山河带着张宝兰,慢悠悠地往家走。 至于张跃进,用他自个儿的话说,这里的哥哥们人仗义,说话又好听,个个都是人才,他超喜欢这里。 离学校还近,以后就住这了,比家里舒坦。 张宝兰还惦记着回家给弟弟取套被褥,却被二楞子大手一挥拦下了。 “嫂子,你快别惦记了!”二楞子拍着胸脯,把事儿全揽了过去,“都是自家兄弟,客气啥!跃进交给我,你把心放回肚子里,保证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,比在家里都舒坦!” 接下来的两天,李山河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。 他哪儿也不去,就老实待在张宝兰那个小院里。 白天陪她去菜市场买菜,拎着沉甸甸的网兜,听她在旁边为了一毛钱跟菜贩子掰扯,心里觉得熨帖又安稳。 晚上,他就在灶间大展身手,变着法儿给张宝兰做好吃的,把她那张原本有些清瘦的脸,养得渐渐圆润,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。 这种平淡温馨的日子,让李山河那颗因重生而躁动的心,彻底沉静。 反观彪子和范老五这两个孽障,日子可就声色犬马多了。 不知是哪个跟二楞子混饭吃的小子嘴欠,带他俩去了趟哈尔滨眼下最时髦的消遣地——歌舞厅。 这年头的歌舞厅,可是稀罕玩意儿。 尤其他们去那家,是用废弃防空洞改造的,入口藏在不起眼的胡同深处,连个招牌都没有,隐蔽得很。 可一进去,别有洞天。 灯光昏暗,音乐震天,时髦男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,空气中弥漫着酒精、香烟和劣质香水混合的靡靡之气。 彪子和范老五这两个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,哪见过这阵仗? 当场眼睛就直了,魂儿都被勾了去,一头扎进去就不想出来了。 这俩人也不知从哪儿整了身行头,黑风衣,大皮鞋,里面配着皱巴巴的西装,头发上抹了半斤头油,梳得跟刚被牛舔过一样,油光锃亮。 他俩彻底疯了。 晚上一进舞厅就跟打了鸡血,拉着舞池里那些穿着清凉的姑娘,一跳就跳一宿,腰扭得跟水蛇似的。 白天就回到二楞子安排的宿舍,窗帘一拉,蒙头大睡。 李山河去看过他们一回。 刚推开门,一股烟酒与脚臭混合的酸爽气味,熏得他差点当场去世。 俩人躺在床上,呼噜声跟打雷似的。 李山河看着这俩货,真怕他们哪天死在哪个娘们儿身上,暴毙在温柔乡里。 他就这么安稳地陪了张宝兰两天。 直到第三天上午,阳光正好。 张宝兰家那个安静的小院胡同口,开进来一辆崭新的黑色伏尔加小轿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