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这事儿透着邪乎,由不得他不犯嘀咕。老话说得好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 再说了,老常太太那人,神神叨叨的,可有时候说的话,还真就邪了门的准。 “行吧。”李山河一拍大腿,下了炕,“左右也不远,我去瞅一眼。你们再睡会儿,我先去把彪子那孽障薅起来。” 他心里琢磨着,这事儿还得带上彪子。 那个憨子虽然脑子缺根弦,但命硬,身上那股子混不吝的煞气,估摸着一般的邪祟都得绕着他走。 穿好衣服,李山河简单洗了把脸,嘴里叼着个王淑芬早上刚烙好的苞米面饼子,就出了门。 清晨的朝阳沟,空气里还带着一丝没散尽的寒意。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炊烟,混着院子里牲口的味儿和柴火的味儿,就是最地道的农村清晨的味道。 李山河心里那点因为噩梦带来的烦躁,被这股熟悉的烟火气一冲,也淡了不少。 他三两口啃完饼子,拍了拍手,溜溜达达地就朝着彪子家走去。 彪子家院门没关,李山河抬腿就迈了进去,扯着嗓子就喊:“彪子!彪子!别他妈睡了,起来跟我出去一趟!” 屋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动静,紧接着,彪子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,光着膀子就从屋里冲了出来,手里还拎着把菜刀。 “咋了二叔?谁他妈找事儿来了?!”他瞪着一双牛眼,满脸的杀气,活像一头刚被吵醒的野熊。 李山河看着他这副德行,气不打一处来,上去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。 “找你奶奶个腿儿!大清早的舞刀弄枪的,吓着你媳妇咋整?” 彪子挨了一巴掌,这才看清来的是李山河,顿时泄了气,嘿嘿一笑,把菜刀往门框上一插,挠着后脑勺说:“俺寻思着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上咱家门口咋呼呢。” “行了,别废话了,赶紧穿衣服,跟我走。”李山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 彪子一边往屋里走,一边好奇地问:“二叔,这大清早的,咱去嘎哈啊?又不进山。” 李山河没好气地回道:“去老常太太家。” 彪子穿衣服的动作一顿,脸上露出几分疑惑。 “去她家嘎哈?那老太太邪乎得很,俺瞅着她就哆嗦。” 李山河闻言,翻了个白眼,心里那点事儿又涌了上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