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刚吃完午饭,扛着锄头准备磨洋工的村民们,全都停下了脚步,脖子伸得老长,直勾勾地往这边瞅。 “哎呦,那不是老吴家的姑爷吗?” “开着铁牛,这是要下地?” “快看!他车斗里拉的啥玩意儿?我的天,那不会是犁杖和播种机吧?” “俺听俺在县城国营农场的表舅说过,就那玩意儿,一天能顶咱一个生产队干的活!” 村民们的议论声炸开了锅,眼神里全是滚烫的羡慕和震惊。 不少人干脆锄头一扔,连自家活儿都不管了,小跑着跟在拖拉机屁股后头,非要去地里看个真切。 很快,拖拉机开到了村西头,吴有全家那块最大的地头。 李山河把车停稳,跳下车,指挥着彪子和吴有全,先把车斗里的种子化肥卸下,再合力将拆分后的犁杖和播种机构件搬下。 车斗被卸下,李山河又巧妙地倒车,将拖拉机屁股精准地对准了那三个黑黢黢的犁铧。 那犁杖可不是普通人家用的那种单铧犁。 它是一个狰狞的,带着三个巨大犁铧的钢铁怪物,后面还拖着一个结构复杂的播种机。 这玩意儿是李山河托了县农机站的老战友,花了大人情才淘换来的孤品。 别说前莽沟,就是放眼这十里八村,都绝对是蝎子拉屎——独一份! 吴有全和彪子看着这铁疙瘩,眼睛瞪得溜圆,光芒四射。 “姐夫,这……这就播种机?那苞米粒子从哪儿塞进去?” 吴有全彻底化身好奇宝宝,围着机器转悠,手在这儿摸摸,那儿敲敲,满脸都是新奇。 “瞅见上头那几个铁斗子没?” 李山河指了指机器上方漏斗状的容器,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。 “种子倒进去,拖拉机一开,前头犁杖开沟,后头这轮子就带着链条转,把种子和化肥,一个坑一个坑,稳稳当当给你埋进去!” 这番解释,吴有全听得半懂不懂。 但他不明觉厉,只是一个劲儿地猛点头,眼神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。 彪子在旁边听得嘴巴微张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 “我的个姥姥!这玩意儿也忒牛掰了!犁地、下种一道齐活,那咱人还干个屁啊?” “人干啥?”李山河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,“人就在后头跟着,把犁杖翻起来的大土坷垃敲碎,再把地耢平。这叫‘捞辊子’,总不能啥活都让机器干了吧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