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知道,这是弟弟在变着法儿地帮衬她。 “二河……姐……姐谢谢你了。”她哽咽着说道。 “姐,跟自个儿家弟弟,客气啥。”李山-河笑了笑,“这事儿就这么定了。等秋后农闲了,你就让你姐夫过来,我教他怎么搭鹿圈,怎么养鹿。” 李山花重重地点了点头,心里头充满了感激和希望。 她知道,自己家的好日子,就要来了。 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。 转眼间,就到了六月。 田里的庄稼,在充足的阳光和雨水滋润下,疯了似的往上长。 尤其是那些苞米,一个月不见,都有一拃长了。 但这活儿,还没完。 这年头的播种机,毕竟不是后世那种精量播种的,一个坑里,下个两三粒种子,那是常有的事儿。 为了保证收成,就必须得进行人工间苗,也就是东北话说的“薅苞米苗子”。 把一个坑里多余的苗子拔掉,只留下一棵最壮的。 这活儿,看着简单,但几十亩地干下来,也能把人累得够呛。 这天,天气晴朗,万里无云。 李山河跟着他老爹李卫东,正在南山坡那块最大的苞米地里,吭哧吭哧地干着活。 父子俩一人负责一陇,弯着腰,顺着垄沟往前走。 眼睛得尖,手得快。 看到哪个坑里苗子多了,就得眼疾手快地拔掉弱的,留下强的。 太阳火辣辣地烤着,没一会儿,两人就汗流浃背,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,紧紧地贴在身上。 “他娘的,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。”李山河直起腰,捶了捶自己酸痛的后腰,忍不住骂了一句。 想当初,他也是在工地上搬过砖的,可感觉都没现在这么累。 李卫东在旁边听见了,扭过头,嘿嘿一笑。 “咋地,儿砸,这就受不了了?你这才哪到哪啊。等再过个把月,苞米长到半人高了,还得来掰苞米丫子,那才叫真热呢!” 掰苞米丫子,就是在苞米杆子底下长出来的那些分蘖。那玩意儿不结棒子,光吸收养分,必须得掰掉。 到时候,人走在密不透风的苞米地里,就跟进了蒸笼一样,又闷又热,蚊子还多,能把人给折磨死。 李山河一想到那个场景,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 “爹,咱就不能想想办法,弄个啥机器,把这活儿也给干了?” “想得美!”李卫东瞪了他一眼,“啥活儿都想用机器干,你咋不上天呢?我告诉你,种地,就得靠人,靠一把子力气,靠汗珠子摔八瓣!你小子,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,这点苦都吃不了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