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李山河松开扶着彪子的手,从兜里掏出火柴,“嚓”的一声划着,先凑过去把彪子嘴里叼着的那根烟给点着了,然后才给自己点上。 红亮的火星在黑暗中闪烁,两人的脸在烟雾中若隐隐现。 李山-河深深地吸了一口,辛辣的烟气灌进肺里,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通透了。他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,随口问道:“几点了?” 彪子抬起手腕,借着月光,费劲巴拉地瞅了眼手腕上那块手表。 “三点咧,二叔!刚过三点!” 三点。 李山河点点头,时间差不多。 从村里到后山老常家的坟地,走路得一个多钟头,现在出发,到了那儿天也该蒙蒙亮了,正好干活。 他把手里的烟抽了一半,扔在地上用脚碾灭,转身回了屋。 “你等着,我拾掇一下。” 他也没开灯,就借着月光,走到水缸边,用葫芦瓢蒯了满满一瓢凉水,连犹豫都没有,直接从头顶上就浇了下去。 “哗啦!” 冰冷的井水顺着头发流到脸上,再流进脖子里,激得他浑身一个哆嗦。 那点残存的睡意,这下子是彻彻底底地被浇没了,整个人精神头瞬间就上来了。 他胡乱用毛巾抹了把脸,走到仓房,把那杆靠在墙上的五六半给抄了起来。 枪身冰凉,入手沉重,熟悉的触感让他心里头瞬间就踏实了不少。 他又从柜子里翻出那个军绿色的帆布水带,拧开盖子,没往里头灌水,而是直接把炕桌上半瓶没喝完的高度白酒给倒了进去。 水在山上不缺,有的是山泉。但这酒,关键时候能驱寒,能壮胆,比水好使。 最后,他把一长串压得满满的子弹带斜着往身上一挎,又拿了两把开山刀,一把别在自己腰上,另一把扔给了门口的彪子。 “拿着!” “好嘞!”彪子一把接住,顺手就别在了自己的腰带上,还拍了拍刀柄,一脸的兴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