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李山河站在院子当间,从兜里掏出烟盒,磕出一根大生产,塞进嘴里。 彪子很有眼力见儿地凑过来,划着一根火柴,帮他把烟点着。 “呲啦——” 火光一闪,映着李山河那张棱角分明的脸。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,辛辣的烟气灌进肺里,让他那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昏沉的脑袋,清醒了不少。 他抬头看了看天,东方的启明星还挂在天上,亮得扎眼。 天边,是一片深邃的藏蓝色,混着淡淡的橘红。 风一吹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 李山河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,心里头没来由地,忽然有点想念远在哈尔滨的二楞子和三驴子了。 要是那俩瘪犊子玩意儿在,哪还用得着他在这儿扯着脖子喊人。 他们哥儿四个凑到一块儿,别说是去坟地里挖个坑了,就是让他去闯龙潭虎穴,他都敢去。 他李山河负责拿总,拍板。 二楞子那小子,性子沉稳,话不多,但干活最是踏实,是最好的执行者。 三驴子脑子活,鬼点子多,是狗头军师。 彪子就是个虎逼,天不怕地不怕,是冲锋陷阵的头号猛将。 哥四个往那一站,别说是什么劳什子的“仇仙儿”,你就是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,都得掂量掂量,敢不敢在他们面前龇牙。 当然了,李山河心里头默默地补了一句,前提是这狐狸精可千万别是母的。 要是真来了个盘靓条顺的母狐狸精,他可不敢保证彪子、二楞子、三驴子那三个犊子玩意儿,会不会触犯野生动物保护法。 毕竟,这仨货实在是太生性了。 直接把自己大姨子当副本组队刷了。 想到这儿,李山河忍不住笑骂了一句:“一群见了娘们就走不动道的玩意儿。” …… 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哈尔滨。 一间宽敞温暖的屋子里,暖气烧得足足的。 三驴子正光着膀子,搂着金发碧眼的嗒莎睡得正香。 突然,他鼻子一痒。 “阿嚏!阿嚏!” 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,把睡梦中的嗒莎都给惊醒了。 “亲爱的,你怎么了?感冒了吗?”嗒莎揉着惺忪的睡眼,关心道。 “没事儿,没事儿。”三驴子揉了揉鼻子,嘟囔了一句,“他娘的,肯定是彪子那孙子又在背后骂我了。” 说着,他下意识地把怀里温香软玉的身子,搂得更紧了。 …… 朝阳沟,老常家院子。 李山-河将手里的烟蒂狠狠地往地上一扔,用脚尖碾灭。 他拍了拍手上的浮灰,清了清嗓子,气运丹田,扯着脖子就朝着院子里那帮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的小年轻们,吼了一嗓子。 “喂!有没有胆儿大的,愿意跟我上山干活的?” 他这一嗓子,中气十足,跟个炸雷似的,在清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