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当天空由墨黑转为鱼肚白,再透出清晨的第一缕微光时。 队伍开始陆陆续续的,回到了驻地。 早上七点,大部分人员都已归队。 文艺兵们个个汗透衣背,浑身沾满泥土,好多女兵站都站不稳了。 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喘气。 直到七点三十分,沈月如才被两名女教官,半搀半架的拖回终点。 她的军帽不知道丢在哪里,脸上被汗水跟泪水冲的一道黑一道白的,整洁的军装上全是泥点子。 女教官刚刚松开搀扶的手,沈月如整个人直接瘫在地上,跟一团烂泥似的。 丁向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 应该说,整个操场上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她身上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寂静。 等到沈月如勉强站进队列后,丁向北才走到她面前,冰冷的目光,像是刀子一样刮过她狼狈的脸。 “沈月如!” “到!”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,带着哭腔。 “大点声!” 丁向北猛地喝道。 “到!” 沈月如吓得一哆嗦,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。 “全团几百多名文艺兵,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需要收容队帮忙才能回来?” “是你的背包比别人重,还是你的腿比别人短?” “是你沈月如同志天生体弱,吃不得这份苦?” “还是你骨子里就认为,自己应该被特殊照顾?” “我看都不是,都你的思想出了问题!” “你的娇娇二字还没有去掉!” “你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。” “你一个人,拖累了整个集体的后腿。” “如果这要是在战场上,因为你一个人的掉队,会导致什么后果?” 丁向北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诛心。 这种公开的,直指思想根源的批评,对于极其爱面子,自视甚高的沈月如来说,比任何体罚都要难堪。 沈月如的脸瞬间惨白,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这种当众被剥开脸皮的羞耻感,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 丁向北见状,没再继续训诫。 大手一挥。 “其他人,解散!” “回宿舍休整!” “半小时后食堂开饭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