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手下说得有道理,自己这张脸,在萨克拉门托太过招摇。 他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脸上的刀疤。 最终,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表示同意的、含混不清的咕噜声。 四道经过巧妙伪装的身影,悄无声息地登上了开往瓦列霍的深夜蒸汽火车。 阿伦·克罗斯,脱下了他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长风衣,竖起的领子盖住半张脸。 他换上了一套磨损的粗布旅行装,看起来像一个四处奔波的土地勘测员。 三个部下也各自伪装成了酒商、皮货贩子和寻常的牛仔。 火车喷吐着浓重的黑烟,汽笛长鸣。 在钢铁的轰鸣声中呼啸而去。 …… 在风暴的中心,玛琳太太的农场。 洛森独自一人坐在门廊的摇椅上。 他提着一瓶成色上佳的波本威士忌。 身旁的木桌上,放着一小碟切成薄片的鹿肉干。 那是大牛用秘制香料腌渍后,在加州炽烈的阳光下晾晒而成。 口感坚韧,咸香扑鼻。 他没有用杯子,只是偶尔拧开瓶盖,仰头灌上一口辛辣的酒液。 再撕下一条鹿肉干,在口中慢慢咀嚼。 酒的烈与肉的韧,在口腔中交织,化作一股原始而狂放的力量,顺着喉咙滑入腹中。 克罗斯来了。 洛森已经预料到。 他甚至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屠夫的画像。 一个被压抑了太久的、渴望鲜血的老疯子。 州长威廉·欧文将他从笼子里放出来,并给了他一个满编营的兵力。 这个老屠夫的目标,绝不仅仅是芬尼安的“狼群”匪帮。 所有在北加州活动的匪帮,鬣狗、骚狗、快帮…… 都将被视为他功勋簿上的猎物。 他不杀得血流成河,不把整个北加州的地下世界搅个天翻地覆,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。 洛森又灌了一口威士忌。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“能不能赢”这种愚蠢的问题。 只要他愿意,他现在每天都能拉起一支35人满编的匪帮,还能剩下12个名额另作他用。 克罗斯的五百民兵,在他那近乎无穷无尽的兵源面前不足为虑。 他可以随时将这支精锐之师,活活淹死在马林县的泥地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