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哈里森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三天后,如果这个人还没出现在我的拘留室里……” 他停顿一下,冰冷地笑道:“那我就只好亲自带人,去你的Kearny街,挨家挨户地搜查。我想,我应该能搜出不少你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。” “局长,不用三天!我保证!” 奎因点头哈腰地退出办公室。 当办公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,他脸上的谦卑笑容瞬间消失。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几乎要吃人的狰狞。 “O'Malley的酒馆”,爱尔兰山。 酒馆的地下室。 “FUCK! FUCK! FUCK!” 奎因·奥多伊尔一脚踹翻一张橡木桌,啤酒和纸牌撒了一地。 “Son of a Bitch!” 他那张横肉虬结的脸涨成紫红,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起。 “是哪个他妈的白痴?” 他最得力的几个手下—— “跛子”肖恩、“铁锤”墨菲—— 全都缩在角角落。 “我他妈的跟你们说过多少遍?” 奎因抓起一个酒瓶,狠狠砸在墙上,棕色的酒液四溅。 “你们可以去抢!可以去偷!可以去杀!你们甚至可以去操那些意大利佬的老母!我他妈的都不管!” 他喘着粗气,指着所有人的鼻子:“但是,你们他妈的!不准!碰!条子!” “他们是规矩!” 芬恩咆哮道:“他们是我们生意的一部分!你付钱给他们,他们就闭上狗眼!我们才能安稳地在码头当我们的国王!这么简单的道理,哪个杂种他妈的不懂?” “老大……” 跛子肖恩硬着头皮开口:“我们都问过。街上所有的兄弟,没人认识那个流浪汉。他……他就像凭空冒出来的。” 奎因反手就是一耳光,抽得肖恩原地转了半圈。 “你他妈的当我是白痴吗?” “给我找!”奎因指着门外:“挖地三尺!给我把那个该死的流浪汉找出来,我不管他是谁的兄弟,谁的表亲!三天之内,我要他活的!我要亲手把他交给哈里森!” “否则。”他狞笑道:“我们就等着被哈里森的淹死吧!” 手下们连滚带爬地冲出去。 奎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抓起一瓶威士忌,刚要往嘴里灌,酒馆的门帘又被掀开。 “奎因,我亲爱的朋友……” 一个油滑的声音传来。 奎因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。 大路易吉·斯福尔扎,穿着一身在旧金山显得过分考究的丝绸西装,梳着油亮的背头,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意大利雪茄,走了进来。 他是北滩和巴伯里海岸的“拉丁区”之王。他掌控着旧金山七成以上的妓院,尤其是那些价格高昂、号称从法国刚运来的高档货。 “你来干什么,斯福尔扎?” 奎因最烦这个“通心粉”身上那股臊味。 “别这么暴躁嘛,Finn。” 路易吉夸张地摊开手,他身后跟着两个像铁塔一样的保镖:“我听说了你的小麻烦。一个警察队长?哎呀呀,这可真是不幸。” “滚你妈的蛋!” 奎因骂道:“你是不是来嘲笑我的。说,你这只臭鼬闻到什么味了?” “呵呵……”路易吉也不生气,他拉开一张椅子,自顾自坐下。 几乎同时,门口又进来几个人。 “奎因,你这里的酒,还是跟马尿一样难喝。” 说话的,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、穿着体面外套的男人,索利·罗斯。 索利不混帮派,他只做大生意。 他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军火和药品(吗啡)批发商。 从暴徒到铁路公司的保安,都得从他手里买“家伙”。 他身边跟着的,是荷兰人范科。 他是“悉尼鸭的残余势力,巴伯里海岸的地下市长,专门干“上海行”和鸦片馆(专供白人)的勾当。 另外几个,跟他们的势力都差不多。 他们几乎是旧金山唐人街之外,最大的几股地下势力。 “操。”奎因骂了句,把酒瓶放下。 “看来今天是个大日子。你们他妈的是约好的吗?” “我们是闻到血腥味,奎因。”荷兰人范科笑道。 “还有钱的味道。”索利·罗斯推了推眼镜,平静地补充。 “别他妈的打哑谜!”奎因不耐烦地说。 “好吧,我的朋友们。” 路易吉·斯福尔扎站起来:“我们的邻居出事了。” 他朝着唐人街的方向,得意地努努嘴。 “唐人街变天了。” “又老又肥的龙爷消失。放高利贷的荆海死了。最滑头的何威都他妈的逃了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