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既然如此,是婉宁妹妹挑起的事端,那她也要一并跪祠堂吗?” 沈鸢微微仰着下巴,清亮的眼睛带着些固执。 不等沈庸开口,沈婉宁双膝一跪,伏在地上仍啜泣不止:“要是让我去跪祠堂,能让姐姐消消怒气的话,别说三个时辰,就算是五个时辰八个时辰,我也心甘情愿!” 沈琅一急:“你自小身子没养好,娇弱的很,连山路走久了都要喘,怎么能跪祠堂?” 他转向沈鸢指责:“婉宁没说错也没做错,凭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受罚?你好歹也是她的姐姐,不心疼她也就算了,怎么还如此狠心?” “二哥,别怪姐姐,我……”沈婉宁话没说完,捂着心口大力的喘了几口,忽然晕倒过去。 厅中乱作一团。 沈琅趁乱也不忘责备沈鸢:“要不是你,婉宁才不会晕倒!” 沈鸢侧眼看着沈婉宁微颤的睫毛,唇角绽出一抹嘲弄。 祠堂里。 沈鸢记不清是什么时辰,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时,她回头去看。 是沈庸,曾经最爱她的父亲。 陈氏连生了两位嫡子,第三胎得了位闺女,沈庸疼爱至极。 沈鸢也曾在他们的怀中,度过了几年美满时光。 “父亲来做什么?” “婉宁自小穿不暖吃不饱,身子亏空受过委屈,好不容易被找回来,有你母亲和哥哥弟弟们爱护着,身子才好转一些。你自幼长在府中,到底是要比她要好过一些,如今又安稳回来,能继续做你的三小姐,锦衣玉食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难道就不能让让她?” 沈庸站在身后,叹了口气。 沈鸢被这番话搅的困意全无。 她小心的将膝盖移了移位置,好让已经僵硬血脉不通的腿脚能活动一些。 “父亲,那年在沈府门外,我被守门小厮驱赶殴打的时候,你真的没有认出我吗?” 沈鸢的声音像是风拂过轻纱,明明没有重量,却让人为之一惊。 沈庸瞳孔微睁,眼中一抹心虚闪过,急忙掩饰的解释:“什么沈府门外,驱赶殴打的?我怎么不记得?” 沈鸢嘴角自嘲一弯,“原来父亲连承认也不敢。” “……许是你记错了,为父不记得在何时见过你。要是有,兴许你也早就回来了。” 他死咬着不承认。 脑中却无端出现那日的情形。 婉宁光鲜亮丽的站在府门台阶上,守门小厮在驱赶着落魄肮脏的沈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