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裴忌才发觉原来自己被当枪使了? 他手中摇动着树枝,颇有些无奈。 “隐秀山的地势我清楚,这里又属于隐蔽区,不常被人发现。估计一时半会,不会有人寻过来。” 按照道理,沈琅看见他们跳下来,应该在第一时间寻求救援,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? 火光将沈鸢照的脸颊绯红。 她望了眼四周,淡淡道:“就算我们老死在这里,也无所谓。” “你祖母的仇不报了?” 沈鸢道:“保得住小命的情况下,我在所不惜。” 她还真是,回答的滴水不漏。 “春猎场上独独我们二人不见身影,想必会有人大做文章。” 裴忌担心沈鸢再度被旁人描黑。 反观她,满不在乎,甚至都懒得提。 随后抬眼冷笑着问:“名扬京城的都督,难道也怕被我带坏名声?” 裴忌轻轻摇头,眉间涌着一股心疼,嘴唇微动:“我是怕对你不好。” 他时常想起沈鸢经历过的那些苦难。 也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询问自己,为什么当初在裴府不对她更好一点,反倒故作清高,偏要她来迎合自己? 如今的她冷漠淡然,与以前那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展露笑颜的江窈,判若两人。 “我与沈婉宁的婚约会作废。”他轻声道。 沈鸢眼睫微颤,抱着凉薄的手臂默不作声。 “等到合适的时机,我会让母亲登门赔罪。” 裴忌抬眼,语气里含着几分愧疚。 沈鸢摇头轻叹:“不重要了。” 即使她能听到裴夫人的赔罪,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,听不到了。 “他……有多少个月了?” 蓦地提起,裴忌的声线有些不稳。 他很多次幻想,自己与沈鸢儿孙满堂的画面。 独独没有想到的是,她在九阳山经受着丧子之痛。 裴忌的心在颤抖。 连问这句话之前,也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。 甚至在府上,练习过很多次。 “五个月。”沈鸢平静回答。 裴忌深呼吸一口气,眼底微微泛红:“取名字了吗?” 沈鸢觉得可笑,嘲讽的反问他:“他连命都没有了,取名字做什么?” 裴忌捡起树枝将篝火支的更旺,眼中闪着奇异的光:“很早以前,我就将他的名字想好了。” “昭昭,怎么样?” 第(2/3)页